秦昭道:“但你不想?”
“……也没有不想。”陈彦安声音低哑,“只是不希望这件事代价是阿婆出事。”
秦昭拍拍陈彦安肩膀,后者把头埋在手掌里,没会儿就听见陈彦安压低哭声。
“……阿婆对挺好。”
小胖子哭得肩膀抖动,看上去有点滑稽。
“不知道,真不知道!”陈老三道,“这几天药都是老四媳妇熬,你怎不问她,她弟弟还在镇上医馆做学徒呢!”
众人吵吵嚷嚷,又跑去质问老四媳妇。那柔柔弱弱女子被人围着,句话不说,开口先是哭起来。
秦昭漠然看着这切,摇摇头。
答案不言而喻。
天色渐渐暗下来,主屋内,陈彦安帮床上老人擦擦脸,问:“阿婆还能醒过来吗?”
彦安端着个盛满药渣竹编笸箩走上来,“前几天都倒,这是昨天和今天留下。”
秦昭在药渣里翻找片刻,道:“这药是谁去抓?”
“。”陈老三上前步,将秦昭那脸色不对,又道,“你可别污蔑,完全是按照你给药方抓!”
秦昭:“可给药方里,并无川芎这味药。”
“川……川什?”陈老三没听清,却意识到什,大声辩驳,“不知道你说是什,就是直接按你方子抓药!”
景黎鱼篓还放在靠在床头小案上,他只要撑起身体,就能看见躺在床上那名老人。
老人头发花白,呼吸平稳,像是睡着。
这老人心地很善良,当初若不是她救病重秦昭,还将家里
秦昭靠坐在他身旁座椅上,疲惫地按按眉心:“她是因为那味药药性太烈,导致血瘀加重。已经替她施针通经脉,只要顺利醒来就会没事。但能不能醒,就要看运气。”
陈彦安把帕子往水盆里丢,揉把脸:“四婶是因为想要分家。”
秦昭:“知道。”
“不只是她,大家都想要分家。”陈彦安道,“娘,三叔,四婶,大家早就不想挤在这里,也不想再分出精力照顾阿婆。”
陈家长辈还在吵给汤药动手脚事,只能让作为小辈陈彦安来顾着病人。
秦昭解释道:“川芎有行气开郁,活血止痛之效,对陈老太太确算是对症。可此药药性极烈,不适宜让久病不愈,脾肾阴虚病患服用。”
“何况这药渣里,川芎未免也放得太多。”
陈大嫂道:“这、这说,娘真是因为……”
秦昭点点头。
陈大嫂怒喝:“陈老三,这到底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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