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小锦鲤从木桶里跳出来。
他现在已经能很熟练变成人形。小锦鲤先跳到桌面
干帕子上，翻滚两圈擦干
身上水珠，随后身体才闪过
道微弱红光。
道人影出现在屋内。
景黎随手扯过放在旁衣服披上，蹑手蹑脚从床脚爬上去，正要从靠墙侧钻进被子，黑暗里忽然响起个声音：“你做什
？”
景黎吓得浑身抖，后脑撞上身后白墙。
秦昭执笔手抖，笔尖在纸上蜿蜒出道痕迹。
他回眸看向跪坐在床边人，后者褪去那副无辜神情，调皮地朝他眨眨眼。
……他在报复白天秦昭随口叫那句“夫人”。
虽然不知道这小鱼脑子里都在想什，为什会认为叫他夫君是种报复。
但不得不说，他成功。
去不可。
他太想让秦昭找回记忆。
“
们什时候能去？”景黎问。
秦昭想想，道：“起码……要等到明年四月。”
童生试共分三场，分别为县试，府试，院试。每年二月县试在县城里举行，而四月府试则要去府城应考。
咚声响在黑暗屋内格外清晰，景黎疼得眼泪都快出来，捂着脑袋倒下去。
秦昭连忙坐起身：“当心点，让看看，撞疼吗？”
“嗯……”景黎脸埋在枕头里，委委屈屈地应声。
秦昭摸摸他撞疼地方，发现没有出血也没有肿，这才放心下来，又问：“你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做什？”
“……”景黎从枕头里抬起只眼睛望他，指尖在被子上蜷紧，小声道，“想睡在这里。”
秦昭收回目光，注视着纸上那道蜿蜒墨痕，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好会儿个字也没看进去。
夜色已深，秦昭不再与自己为难，便合上书本。
他特意多用凉水冲两遍脸，才回到卧房。景黎已经把小木桶搬到桌上，鲜红小锦鲤在水面游两圈，朝秦昭摆摆尾巴。
秦昭现在看见鱼身都有些心绪不宁，随口道句“晚安”，熄灭桌上油灯。
月色透过窗户洒进小屋内，小锦鲤浮上水面，双眼睛望着床上人。
距离临溪村最近府城，便是江陵府。
现在才刚五月中，距离明年四月还有将近年时间。
“还要等好久……”
景黎瞧着有些失落，秦昭却笑道：“想去府城，还得能考过县试，你在这儿嫌时间太久，就点也不担心考不上？”
“不担心呀。”景黎抬眼看他，“家夫君这厉害，只需要考虑你能不能中小三元就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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