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朝他伸出手:“让来写吧。”
他接过花灯和毛笔,笔划,在花灯里认真写下行小字:
——“想和秦昭永远在起,想要秦昭平安,健康,生顺遂。”
秦昭看见他写内容,轻声问:“不求财物?”
“没有你重要。”景黎道。
景黎疑惑地眨眨眼。
秦昭指向桌上,那里安安静静地躺着盏花灯:“买回来,你想放可以在院子里。”
竹院内水池底部做活水暗流,连通着溪水,保证水流时时流动。
今夜正是八月十五,是月色最好时候。整间院子被月光照亮,月色倒影在泛着波澜水池内,就连院中花草也仿佛都被渡上层银辉。
秦昭牵着景黎来到院子里,担心他酒还没完全醒,将人扶到竹椅边坐下,才转身去拿那盏花灯。
乎是本能样刻在自己心里。想起这个,所有理智在这刻尽数回归,景黎蹭地直起身体,左右看看。
“……们怎——”
红床,婚服,帷幔,确是他和秦昭家。
景黎:“……”
他们回家。
所有切外物,都不如面前这个人来得重要。
二人起将花灯点亮,放进水里。那盏孤灯随着水面飘摇开去,灯火在夜风中轻轻跳动。
景黎被夜风吹,清醒不少,扭头问:“你怎不多买些呢?”
他语气颇有些遗憾:“盏花灯许个愿望,十盏花灯就能许十个愿望,干嘛浪费这好机会。”
秦昭:“…
他偏头问:“你想写什心愿?”
“……还要许愿呀?”景黎反应还有些迟钝,半晌才傻乎乎笑下,“是锦鲤,现在对着花灯许愿,是不是许什都可以成真?如果许愿们从此大富大贵,吃喝不愁,也能成功吗?”
秦昭也笑起来:“只要你诚心许愿,定可以。”
从二人认识到现在,景黎心愿还没有次落空过。景黎仰头望着他。
秦昭逆着光,五官在月色中看不真切,只能看见那清瘦轮廓,以及那道从未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他计划还没开始就被他自己搅黄。
秦昭没理会景黎片刻呆愣,重新端起醒酒汤喂到景黎面前:“先把醒酒汤喝,其他会儿再说。”
汤还是热,里面放山楂生姜和糖,还有些景黎喝不出味道,入口酸酸甜甜,让景黎又清醒些。
他乖乖喝完汤,低声道:“秦昭,……”
“清醒?”秦昭神态看不出喜怒,他接过景黎手里汤碗,问,“要不要再睡会儿,还是想放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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