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行李都装好后，秦昭锁上竹院
门，上
牛车。
牛车徐徐往村口方向走。
秦昭这次不想劳师动众，没将自己要走消息告诉太多人，不过村口还是有些人在等他。
眼望去，有陈家大嫂和陈婆婆，李大力和李鸿宇，林长忠家，以及村长和几个书院学生。
秦昭要搬家消息大家大半月前就知道，这几日临别之言说得够多，众人都没有再多说什
。唯有村长握着秦昭手，最后嘱咐几句在外头要多当心。
他咽下糕点，还是认真道：“吃饭前不能吃零嘴，回头再把鱼崽教坏。”
“才不会呢。”景黎抿着指尖糕点渣，往鱼缸里看眼。小鱼卵不满自己被两位爹爹忽视，正在竹叶床上蹦来蹦去找存在感。
“说起来，他是不是快孵出来，最近越来越好动……”
秦昭也跟着看过去。
小鱼卵表面似乎变薄些，隐约能看见里头鲜红纹理，随着他在水中游走而轻轻波动。
扯开粗布角。
秦昭背对着他，继续道：“麦田还要小半月才能收获，
们赶不上。村长答应到时会雇人帮们收麦子，收获麦子半还给李大力当租子，半给村长家，算作感谢他这些时日对们照顾。”
“好。”
景黎从竹篮里摸出块温热桂花糕。
秦昭转过身来时恰好看见这幕，默然片刻，又转回去：“鱼缸不方便搬运，明日用木桶装着鱼崽，鱼缸收进行李，到府城再拿出来。”
牛车缓缓驶出村子，秦昭将景黎搂在怀里，低声问：“怎？”
“没事。”景黎抱着怀里背篓，“忽然有点舍不得。”
秦昭虽然没说，但景黎大致能猜到，他们这次离开，可能很久很久都不
秦昭道：“别在路上孵出来就好。”.
翌日天还没亮，林二叔牛车按时来秦昭家门外。
秦昭这次随身行李带得多，他特意换辆更大车，又从邻居家借头牛，用两头牛拉着。
秦昭扶着景黎上车，又将个竹制背篓递给他抱着。
背篓里自然是装着小鱼崽木桶。
“……知道啦。”
景黎慢吞吞吃完桂花糕，忍不住又拿块，被秦昭抓住手腕：“快要吃晚饭。”
景黎动作僵，抬手喂到秦昭嘴边：“给你拿，尝尝？”
少年神情真挚万分，秦昭拿他没办法，张口将那块桂花糕吃下去。
桂花糕里加少许蜜糖，软软糯糯，甜而不腻，应当刚出炉没多久，还是温热。秦昭以前不怎爱吃甜食，最近被景黎带着吃些，总算不那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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