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彦安
声音。
对方站在路边，精神充沛地朝秦昭招手。
秦昭走过去：“你精神倒是不错？”
“还不多亏
秦大哥香囊。”陈彦安道，“
方才碰见贺知行，他说他昨晚被熏得
夜没睡着，今日整天都昏昏沉沉，还问为何这
有精神。”
秦昭：“你告诉他？”
院试由于要持续两天夜，除笔墨外，能带东西更多，不过照旧要进行检查验身。
对此秦昭早有准备，香囊没有封口，而是用上颗盘扣。待府衙衙役将里面东西检查完毕后，再将香料装回去就是。
进考场，陈彦安还是没明白秦昭执意要他带香囊原因是什，将其扔在随身小竹篮里便没理会。
直到考试开始个时辰后。
上次考府试时还在四月，天气凉爽，因而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如今正是八月，考场内又不通风，没过会儿，考场里味道就变得言难尽。
五官，可顾长洲记忆中那个人，没这瘦，也没这……平和。
顾长洲最初认识那个人时候，对方还没有那大权势，很年轻，就像所有出身高贵世家公子那般，高傲，张扬，锋芒毕露。
可现在这个人……
太平和。
磨平所有棱角和锋芒，褪去切光芒，在民间摸爬滚打，苦苦营生。
“哪儿能啊，这不是刺激他嘛。”陈彦安笑道，“谁让那小子不与早些来府城，错过秦大哥做好东西。”
秦昭没理会他拍马屁，拉着人往回走。
两天不见，想
陈彦安被熏得头晕眼花，忙从竹篮底部翻出香囊，猛吸几口，老老实实戴在腰间。
药材和香料清香渐渐充满整间号房，陈彦安这才缓和过来，油然而生股钦佩之意。
不愧是秦昭。
院试不让提前交卷，直到第二日黄昏时分，秦昭才随着人流出考场。
考场外人多，秦昭事先和陈彦安约定过，如果出来找不到人，直接家里见面。秦昭正欲往家方向走，却听见有人叫他：“秦大哥，这里！”
“要见他。”顾长洲收回目光，神情似乎有些疲惫，“府试过后，帮找个由头，但别显得他太特殊，也别说是要见他。”
知府与顾长洲相识多年，顿时明白他意思。
不能显得秦昭太特殊，也就是说不能只邀他人，也不能以顾长洲名义。
“明白，交给吧。”知府道，“前提是他这次也得考中案首。”
“他会。”顾长洲注视着那道身影走向最前方，被衙役领进验身棚子，“……如果真是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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