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偏头望着身旁消瘦高挑男人,眨眨眼:“所以,为不被人欺负,们得更努力才行。”
秦昭笑起来:“你说得对。”
“为不被欺负,们得更加努力,就是这样。”.
季知非买.凶.杀.人案在府城闹得沸沸扬扬。没过多久,官府贴出告示,杀人案真凶被判秋后问斩,而季知非由于主动认罪,被判劳役徒刑,捡回条性命。
又过几日,季家老爷以身体为由向顾长洲请辞,并将季家所有商铺变卖,从此不再行商。
秦昭问他:“在想什?”
“没事。”景黎低着头,小声道,“总以为,查出真相,让真凶伏法,应该是很开心事情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总觉得开心不起来。”
“因为人死不能复生。”秦昭道,“复仇也好,公道也罢,只有活着才有意义。”
景黎沉默不语。
“但你所做努力,并非没有意义。”秦昭握紧景黎手,温声道,“想想看,若这次你不插手,常老板怎能活着离开府衙?你救条性命,别胡思乱想。”
,道:“入狱那天,就没想过还能活着出来。但现在既然出来,那就将余下日子过好,也算不负二位对鄙人恩情。”
景黎还想再劝,却被秦昭轻轻拉住。
秦昭举杯,以茶代酒:“以后日子还长,祝常老板生意红火,万事顺遂。”
“承您吉言。”常老板举杯与他碰碰,笑道,“在牢里听说昭离先生新书卖得极好,许多人等着再版。等鄙人小店重新开张,立刻去办。”
吃过饭,常老板向二人告辞,往书肆方向去。
“嗯。”景黎轻轻应声。
这些道理景黎未尝不懂。可他是第次直面这种事情,也是第次直观体会到这个世道对平凡人不公,这种冲击,比从史书话本中读到,更加令人不知所措。
景黎无声地换口气,将心头某些情绪抑制下来。
“秦昭,好像明白你为什执意想去京城。”临进门前,景黎忽然道,“这个世道,如果人不学着往上走,就只能在被欺负时候,选择默默承受,对吧?”
秦昭脚步顿。
秦昭牵着景黎往回走。
回家路上正好有间季家铺子。往日生意红火绸缎庄如今门可罗雀,行人远远见,都绕道避行。
季知非事情这几天在府城已经传遍,连带着季家声誉都受到重创。
听说季老爷在季知非入狱当天就病不起,曾经富甲方季家,以后还不知该何去何从。
景黎望着那门庭冷清绸缎庄,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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