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景黎情绪有些不对,秦昭宽慰道:“所以现在习惯,这些年明里暗里,变着法想杀人太多。若不谨慎些,哪还能留下这条命?”
景黎没有继续伤春悲秋,半开玩笑道:“还说自己谨慎呢,什时候被下毒都不知道。真不明白,你身边这多护卫,而且你那时候又不在京城,怎会有人能给你下毒?”
“谁知道呢。”秦昭意味不明道。
这件事秦昭与景黎也谈论过很多次,不过始终找不到答案。
他当年中沉欢散不是毒,因此哪怕他身旁有侍卫验毒,也查验不出问题。可他症状只有大量沉欢才可能导致,那大量药物摄入,他怎会毫无察觉呢?
景黎靠在秦昭肩头,轻轻道:“就是不知道什时候才能把事情解决。”
秦昭抬手将人搂进怀里,摸摸他头发:“今天吓到吧?”
景黎抿抿唇:“不怕。”
“说谎。”秦昭温声道,“有没有告诉过你,第次遇到这种事时候是什反应?”
“啊?”景黎眨眨眼,摇头,“没有。”
他倒热水。
“太晚不能喝茶,喝点水吧。”景黎把杯子塞进秦昭手里,“饿不饿呀,刚才有人送点果子来。”
“……不饿,坐下吧。”秦昭拉景黎把,有些无奈,“有什需要自己会去做,你忙里忙外,会儿把孩子吵醒就麻烦。”
景黎“哦”声,不再折腾。
炭火盆就放在行军床边,秦昭和景黎搬着木凳坐着烤火,抬眼就能看见床上睡得正香小崽子。
如果不是
“吓坏。”秦昭道,“那会儿还不到十岁,出门遇到伙贼人,与父亲结仇,想抓报复。”
“那是第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发抖。”
景黎紧张地问:“后来呢?”
“后来父亲影卫赶到,把那人杀,毫发无损。”秦昭道,“从那之后,便开始自己训练影卫,也学点自保功夫。”
他复述时候语调淡淡,可景黎能够想象,个不到十岁孩子,在经历这切时候,该有多害怕。
过会儿,景黎问:“你们聊得怎样啦?”
“还好,别担心。”秦昭道,“萧越就是担心皇帝出事,想与当面协商接下来该怎办。”
景黎点点头,又问:“那们明天还进城吗?”
“进。”秦昭道,“萧越这次是偷偷进京,不方便出面,们待在这里于事无补。城中行事方便些,有句话听过吗,大隐隐于市。”
“当然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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