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继续道：“先前真是对不住，可
……程师兄不许向你通风报信，而且城主近日经常离开派中，想着你不
定会遇上……”
风辞眸光微动：“他离开门派，是为
调查仙门
事吗？”
“这就不知道……应当是吧。”宋舟叹口气，“仙门遭此劫难，人人自危，不知道何时才能查出真凶。”
风辞指着那满地尸身：“
已经算得上是个中小规模修真门派满门人数。
风辞随意扫眼，里头竟然还有七八岁幼童。
谢无寒回山消息很快传出去，前山广场上顿时围不少人，几位往日难得见长老也赶过来。
裴千越却没来。
风辞沉默地站在人群后方，宋舟走到他身边。
飞舟降落地方离风辞站立之处不远，谢无寒走下来便看见这两名外门弟子站在旁，使唤道：“去帮着把东西抬下来。”
外门弟子在阆风城地位便是如此，随便谁都能使唤两句。
风辞没动，倒是宋舟应声“是”，快步走上前。
两名弟子抬着个被白布包裹事物走下飞舟。
宋舟伸手去接，侧白布滑落，露出截枯瘦干瘪手腕。
舟怔。
风辞分明还是笑着，宋舟却从那笑容中瞧出几分疏离，被那双眼看着，仿佛切心思都无所遁形。
“不、不是……”宋舟眼神躲闪，“不是他，是自己……”
少年才十三四岁，还不是那
会说谎年纪，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
风辞淡淡笑，没戳穿。
“陆师弟，刚才谢谢你。”
风辞还在想别事，愣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方才搬运尸身事。
这点小事他早不放在心上，摆摆手：“无妨。”
“其……其实，确是程师兄让过来。”小少年脸颊涨得通红，吞吞吐吐道，“不过是真很担心你，看到你没事，很开心。”
这说倒是真心话。
“啊！”宋舟惊呼声，下意识松，却被从身旁伸来只手接住。
风辞抬稳那具尸身，淡声道：“小宋师兄，多加小心啊。”
宋舟低着头，低低应声。
二人帮着将尸身搬去前山广场空地。
共三十六具尸身。
就在此时，天边忽然传来古怪轰鸣声。
架飞舟腾着白汽从天边而来，往他们头顶掠过。飞舟在前山广场旁空地降落，掀起层层风浪。
几名弟子从上面走下来。
为首那人风辞见过，是那日在灵雾山拦截他们阆风城弟子，好像叫……谢无寒。
“在哪儿愣着做什，还不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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