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不情不愿地走。走时候嘴里嘟囔几句“肯定是嫌瓦数太亮”、“这凶怎追老婆”之类话。
“……”风辞按按眉心,“这孩子……”
裴千越平静道:“时常没规没矩,胡言乱语,不必会。”
风辞望着少年离去背影,欲言又止片刻,但裴千越显然不想再多讨论,于是也不再提。
姑苏地处江南水乡,潺潺流水在山间流淌,汇入远处灯火通明城池。
“平时是这时间啊?”薛唯挠挠头发,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要这问,“有每逢初十五,要敲足百零八,得直持续到午夜呢。”
他顿顿,小声道:“其有点扰民,睡不着觉。”
有初十五才会鸣钟百零八,可风辞在梦境中,分明听百零八声钟响。
风辞又问:“今天什日子?”
“十六。”薛唯生活在民间,日子比风辞他们熟悉得多。他想也不想地答,又有点恍惚,“咦,这说昨天是十五啊,怎好像没听钟响……”
不在,问他在哪儿也不回答,想在寺中等等却被他们赶出。”
说到这里,薛唯纳闷地摸摸巴:“感觉有什事瞒着不想被发现似。”
“确有点古怪。”风辞道。
他没再多说什,而是转身走到悬崖边。
他们所在这座山崖正好就在寒山寺面,两山之间夹条小河,风辞抬眼看看天边圆月,又闭眼感受山崖之巅微微吹拂夜风。
裴千越道:“主人很久没去人间,等此间事,陪你去转转。”
风辞立于山崖之巅,眼底映着姑苏城灯火,却摇头:“人间可得不少,什样,大同小异,没什意思。”
他叹口,收回目光:“是做正事吧。”
裴千越似乎想再说什,可风辞这会儿有心事,没有注意到。他往前走半步,纵身跃,身体像是被阵清风托起,轻飘飘地飞起。
如同在梦境
风辞若有所思地皱眉。
他已经没什问题要问,裴千越便薛唯吩咐:“你先回姑苏。”
薛唯确和其他裴千越手不同,在听如此明确命令后,竟然敢多嘴问句:“城主不需要跟着吗?这片熟,可以给你们带路。”
裴千越:“滚。”
薛唯缩缩脖子:“哦。”
与在梦中所感受到景象模样。
唯独不样是,寒山寺并未敲钟。
风辞问:“寒山寺平日里会鸣钟吗?”
“当然会。”薛唯答道,“佛家讲究晨钟暮鼓嘛,早晚要敲敲。今天没注意,但这时间……应该已经鸣钟吧。”
风辞:“这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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