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
风辞着这曲子，心里也跟着渐渐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之，困意便紧跟着涌上来。
风辞没忍住打
个哈欠，曲调骤然停。
裴千越道：“主人想休息？”
“没有。”风辞揉揉眼睛，体有点困倦，但仍然不想睡，“你继续吹，
喜欢。”
也就不必背井离乡，孤独这
多年。
风辞眸光微动。
可他是轻轻笑下，开视线：“哪有这多如果。”
风辞没有再说什，裴千越便也不再说话。
夜里
灵雾山寂静无声，微凉夜风吹动树梢传来沙沙声响。风辞仰头望向苍穹，夜幕之上，漫天繁星和月色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人就能以这种方式继续存在于世间。
这是他这些年来为数不多乐趣之
。
不过，他提起大多是那些恢弘战事，这些细节，他已经完全记不清。
“忘记，是件好事。”裴千越指尖缠绕着风辞发丝，低声道，“主人当年离开这里，不就是为忘记这些吗？”
当初风辞重逢时，裴千越说千秋圣尊是厌倦这世间切，无情抛下世人离开。
裴千越低笑：“想睡就睡，日再吹给你。”
或许是从折剑山庄开始，风辞就直没有好好休息过。体疲惫终于打败理智，风辞又打个哈欠，道：“好吧，那你天忘。”
裴千越：“嗯，不会。”
风辞侧躺在草席上，很快就困得眼睛也睁不开，口中还含糊道：“你会东可真多，真好啊……”
是可惜，这好人，怎就看上他呢。
灵雾山地处昆仑山脉，地势极高，在此处观星，在凡间感觉全然不同。
片落叶恰好飘落在风辞发间，被裴千越接住。
风辞偏头看过去，裴千越微低下头，将那片落叶放在口边。
个婉转悠扬曲调便从他口中倾泻而出。
那调子先前过江南小调又有不同，如泣如诉，似悲似喜，悠悠清风和月色作伴，飘散在这空蒙山色间。
这些都不过是时气话。
就算当年小黑蛇不白风辞为何要走，经历这些年，他也渐渐白过来。战事留给风辞不仅仅是被世敬仰殊荣，战创伤日夜折磨着他，让他无法解脱，生不如死。
以他离开，去到个又个世界，以此逃避那些不堪回首记忆。
裴千越道：“这些年直在想，如果能生得早些，或者化形得再早些，或许事情便不会是这样。”
如果他能更早陪在风辞边，他就能在风辞每次情绪不稳时抱住他，在他每次噩梦惊醒安抚他，让他不必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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