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这样
他竭力抬起头,声音嘶哑:“既然,你当初又何必帮!”
压迫在周身灵压骤然散去。
空气重新灌入肺部,风辞大口喘息着,道温暖光芒落他身侧,将他扶起来。
天道负手立于风辞身前,身形略微浮空,高高在上。
“从未帮任何人。”
是恐惧。
是对天道发怒本能恐惧。
没人能在这种与生俱来恐惧中独善其身。
风辞只手按着心口,艰难而无声地换几口气,天道声音在天地间悠悠响起:“你知道你做错?”
那声音威严肃穆,无悲无喜,听不出任何情绪。
风辞没多久就睡着。
他感觉自己魂在这世间飘飘荡荡,飞越山川,跨过河流,终停留在处山崖之巅。
风辞在山崖上显出身形,意识自己又在做梦。
这世上大概不比风辞更讨厌做梦人,因为他每次做梦都没好事。
这次应该也好不哪里去。
天道职责是维持这万千世界秩序与稳定,而当年魔族入侵人间界,则是打破这平衡。魔族所带来负面力量,是唯威胁天道稳定存在。
所以当初天道才降临于世,帮助风辞抵抗魔族。
风辞闭闭眼,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父亲,不明白。”
他知道,天道非必要情形不干涉人世间发展,就连当初魔族入侵,都是他百般祈求,才求来天道降世。
可这次,天道竟操纵傀儡在人间大肆杀戮。
“不知。”直接降临在魂之上伤害何其可怕,风辞只觉肺腑都在那压迫感中隐隐作痛,这让他嗓音也变得低哑,“只是在完成父亲吩咐,扫除切可能导致灭世灾劫隐患。”
“——撒谎。”
更加蛮横灵压席卷而来,风辞身体颤,口中尝腥甜味道。
“天道之子,你欺骗不。”天道低头凝望着俯身在他脚边青年,“你该知晓,你肉身苏醒,亦是计划中环。”
“计划?”风辞轻笑,“你计划,就是让‘’亲手毁修真界?”
天幕之上阴云沉沉,风辞伫立山崖之巅,狂风扬起他衣摆发丝,修长身形显得单薄。他静静地等待着,片刻后,束光芒穿透云层,落风辞身前。
“好久不见。”风辞低声唤道,“父亲。”
高大威严模糊身影从光芒中显现出来,风辞只觉道汹涌气劲迎面而来,他来不及躲闪,便被那力道击得急退几步,单膝跪地。
令人喘不过气压迫感同降临。
风辞脸色顿变得苍白,就连身体都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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