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发现死不
。”仿佛嘲弄
般，裴千越轻声笑下，“饮过你
血，又在这灵雾山中吸收太多你灵力，已经脱离凡身。”
“连死都死不。”
裴千越停下脚步，略微偏头，唇边依旧含着淡淡笑意：“那时在想，这个人真是个骗子，
风辞趴在裴千越身后往回望，视野里不见任何活物，也听不见任何声响。幽深树林里，只有裴千越方才走过时留下串脚印。
何等寂寥。
风辞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低声问：“这三千年，你想过不再等吗？”
裴千越脚步顿。
但他很快恢复如常，平静道：“想过。”
于是片刻后，风辞被裴千越搂在怀里，御剑离开阆风城。
但他们没有走多远。
裴千越带着风辞落到片树林里。
是灵雾山。
风辞在秘境中已经好几次到过灵雾山，但在现世中踏入这里，却是头回。
哪儿。
风辞这
迟疑，被裴千越从身后拥住：“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语调低沉温软，黏黏糊糊。
风辞失笑：“城主大人，这肉身现在可经不起折腾啊。”
这也是风辞急于回到自己肉身原因。
风辞怔。
“那时尚未开始修炼，也不能化作人形。”裴千越道，“日复日等待会消磨许多东西，曾经有段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不知道这样做有什意义。甚至觉得，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去死。”
“于是不吃不喝，意识昏昏沉沉，持续数日，亦或是数月。”
说起这些时，裴千越语调平稳，仿佛这并非他经历。
风辞无声地换口气，声音放轻：“然后呢？”
不过，裴千越会带他来这里，并不让他意外。
灵雾山周遭有法阵保护，这法阵拦不住裴千越和风辞，但所有人都无法御剑。
风辞懒得走路，索性让裴千越背他进山。
时值日暮时分，夕阳穿透层层树影，映照在灵雾山尚未完全消融积雪上。裴千越踩着松软积雪，背着风辞步步往山林深处走去。
也不知是因为法阵作用，还是裴千越威慑，灵雾山里很安静。
陆景明这具肉身在洗髓之后，至多只能用三日。如今已经到第三日，这具肉身随时都有损坏危险。
也不知裴千越怎想，偏要他再等半日。
听风辞这话，裴千越非但没有放弃，还变本加厉放软声音：“不折腾你。”
他声音本就低沉，故意用这般柔软语调说话，酥得风辞半边身子都软。
心也跟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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