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心下暗笑，在水池边站定，问：“又在打什
坏主意？”
“哪有。”黎阮枕着手臂，视线到处乱飘，“
与它聊天呢。”
江慎：“只是闲聊？”
黎阮：“嗯，
“不想问阿雪。”黎阮声音发闷，“他又要嫌笨。”
“不是说阿雪。”山雀道，“这种事，当然应该去问凡人。比如当铺
那个伙计阿宣，他知道好多事呢。前两天还看见他在偷偷看
个话本子，好像是什小寡妇勾引大官人，那是不是就是你想要东西呀？”
黎阮猝然抬起头，眼前亮。
“真有这样话本子吗？”
“有，还看过两页呢。”山雀展开翅尖比划，“不过那上面花花绿绿全是图，看不懂他们在做什。”
山雀：“想什？”
黎阮从泉水中坐起身。他侧身趴在旁边礁石上，脑袋枕着手臂：“小山雀，你经常去凡间，知不知道那些凡人怎才会被勾引呀？”
小山雀瞪圆
双绿豆眼。
对视片刻，黎阮收回目光：“好吧，就知道问你也没用。”
他把脸埋进手臂里，沾湿水发丝滚落串水珠，水迹沿着脖颈蜿蜒而下。
江慎话，让黎阮又发愁好阵子。
他是真不知道该怎勾引别人，他要是会话，不早就把江慎勾到手里？
……该怎办呢？
黎阮把自己泡进温泉汤池里，苦恼地吐串泡泡。
年关过，天气天比天暖和，长鸣山上还是积雪覆盖，这山谷之中却已经温暖如春。
黎阮问它：“你能帮把那本书带回来吗？”
山雀：“你想要话，让江慎写信找他们要不就好吗？”
黎阮：“当然不能让江慎知道，你得替瞒着他。”
江慎走到这附近时，正巧看见自家小狐狸在温泉池边与那小山雀嘀嘀咕咕。可惜他隔得太远，还没来得及听清这两个小家伙在说些什，便被发现。
小山雀扑腾着翅膀飞远，小狐狸则若无其事将脑袋偏到边，仿佛没看见他似。
好烦。
想不出来。
用法术强上算，又不是打不过。
黎阮在心里懊恼地想。
小山雀歪着脑袋想想，道：“你为什不去问问别人呢？”
天边传来叽叽喳喳鸟鸣，黎阮抬头，小山雀正在他头顶上方打着旋鸣叫。
托江慎让它送信福，这小鸟在长鸣山过个冬天，非但没有因为食物短缺饿肚子，反而还长胖不少。
山雀落到他面前。
“黎阮，你在发什呆呢，都叫你好会儿。”山雀问他。
黎阮没精打采：“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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