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
江慎蹙眉：“换
这新药之后，父皇
病情怎
还严重，不如再让儿臣去民间——”
崇宣帝抬起手，止他话。
他接过帕子擦擦嘴角，轻笑：“哪是药问题，这人不行，你就是找到仙丹妙药也救不回来。”
江慎道：“父皇前两年还身体强健，不过是暂时没找到良方，哪有治不道理。”
“你小皇叔也这说。”崇宣帝笑笑，“他前些天还传折子，说要造船出海替
寻医，
把年纪，竟会折腾。”
“那就好，那就好。”崇宣帝悠悠叹口气，还是那副温和语气，“人已经押回来吧，你想怎处置？朕诛他九族？”
江慎没有急着回答。
他从内侍小太监手里接过药碗，半跪在床前喂崇宣帝喝完药，又取过丝帕替他擦擦唇角，才道：“儿臣希望父皇能将此事交由儿臣处理。”
崇宣帝问：“你是觉得，那李宏中背后还能再挖出人来？”
江慎：“可以试。”
帝，称帝至今还不到二十年，年纪其实不算太大。
就连那点老态，都是这些年卧病在床折腾出来。
见江慎进来，他朝江慎招招手：“过来吧。”
江慎走上前去。
都说皇室亲缘淡薄，崇宣帝年轻时操劳政务，对自己这几位子嗣关注不多。
两人说会儿话，崇宣帝精神好些，便让江慎扶他起来，命人传膳。
重病之人素来没什胃口，崇宣帝没吃几口，又道：“半月后就是春闱，朕现在是没精神管，打算全权交由你负责，你意下如何？”
江慎动作顿。
当朝推行科举制，春闱每三年次，是朝中选拔*员唯途径。
当今圣上身体欠佳，朝堂之上早有议论，圣上多半会将今年春闱交由旁人负责。
崇宣帝好像早就猜到他会这说，平静道：“那便去试吧。你想怎做就怎做，朕不插手。”
江慎：“多谢父皇。”
崇宣帝摆摆手，还想再说什，却忽然口气没顺下来，剧烈呛咳起来。
江慎连忙上前帮他顺气。
他这咳便许久没停得下来，待咳嗽止后，唇边甚至染上几分血色。
因此，江慎对他这位父亲其实没什特殊感情。
直到几年前皇后因病离世，崇宣帝悲痛万分，时不时召江慎来到身边，聊以慰藉，父子两人关系才好些。
这两年又因卧病在床，便更加依赖亲缘。
“朕听说，李宏中在祖庙放火想害你。”崇宣帝说话时中气不足，有点喘，“没被吓着吧？”
“没有。”江慎答道，“让父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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