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初低下头:“微臣知道。”
今日鹿鸣宴便是个例子,江慎不信温良初自己没有察觉。
在殿试之前,江慎确有过拉拢温良初意图,还担心过他是否已经依附于人。但从今日情形看,这位年轻状元郎还真是个只会读书根筋,但凡他在朝中有任何靠山,今日都不至于变成这样。
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江慎要拉拢他,是温良初要向江慎证明他价值。
祁氏要料理,榜眼要敲打,但官场上事,要交给温良初自己解决。
但江慎才与他见过两面,没法这快就信任他。
不过,无论温良初当真是片赤诚之心,还是想借这由头接近他,实则另有所图,对江慎而言都不重要。
江慎当初安排郁修假扮成他南下,人证物证俱在。只要他不认,就算被人目击他曾出现在长鸣山,他也有办法洗脱嫌疑。
他威胁不到江慎。
反倒是这位温状元,傻乎乎地在江慎面前承认自己进过长鸣山,相当于白白给江慎递把柄。
。
这便解释为何他回京后,派人在京城外到处搜寻,也没有找到当初他落脚地方。
因为他压根没进长鸣山去搜。
细细想来,他当初在京城外遇袭,进京那条官道上可供人埋伏之处甚多,唯有长鸣山禁地,算个稍显安全地方。
他改道入长鸣山,倒也顺理成章。
如果温良初没办法做到让百官信服,就算他日后当真借着寒门状元名头平步青
听完江慎这话,温良初很快反应过来,后背当即吓出身冷汗。
他低下头,仓惶道:“是,微臣记错,微臣没有去过。”
江慎松手,坐回桌旁,提点道:“今日之事,本殿下就当没听到,状元郎日后说话还是仔细着点,这话要是落到别人耳朵里,可就没那好过去。”
温良初道:“是,微臣明白。”
“坐吧,不必拘谨。”江慎道,“本殿下既然点你为状元,便是欣赏你才华。不过你要明白,想在这朝堂之上立足,只有才华,还远远不够。”
但这人说他是想来保恩……
“状元郎恐怕是认错人。”江慎微笑起来,“本殿下冬日时直在江南巡游,直到二月初才刚回京,全天下都知道,怎可能去到长鸣山禁地。”
温良初抬起头,神情疑惑:“可是……”
“不仅本殿下没去过,你也没去过。”他伸手将人扶起来,平静道,“你夫人病不过是位游方神医所救,神医给你夫人医治过后便不知所踪,记住吗?”
温良初此人,民间对他评价倒是品行高洁,胸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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