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是旧疾复发,非有意闹事。今晚春江楼切损失记在名下,改明儿让你们掌柜派人来宫里找就是。”
那伙计紧张得快要话都不会说,哆嗦道:“是,多谢太子殿下!”
江慎让他下去,又看向那官差,官差连忙爬起来:“殿下有何吩咐?”
江慎道:“马车就在外面,扶王爷上马车。”
官差连忙应声“是”,几个人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将昏迷不醒江承舟扶起来。
就在此时,春江楼外忽然响起声喊:“何人在此闹事?!”
队官差从门外冲进来,瞬间将大堂挤个水泄不通。为首那官差看清站在大堂中央人,顿时愣住:“太太太——太子殿下?!”
连忙跪地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他这声喊犹如平地炸开道惊雷,原本吵吵嚷嚷春江楼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江慎看向最前方那官差:“你认识?”
他就在这里,感觉得到。”
“从踏入京城那刻,他就直在看着,他就在这里。”
江承舟松手,踉跄着后退两步,看向那富丽堂皇大堂,温声道:“你在哪儿?你出来好不好?们聊聊,们……你不想与说话也行,让见你面,让再看看你。”
他这模样与当初患癔症时几乎相差无几,江慎眉宇紧蹙,上前拉他:“皇叔,你到底——”
可没等他碰到人,江承舟神情忽然滞。
众人扶着江承舟出春江楼,江慎回到黎阮身边:“走吧,先送皇叔回府,别们会儿再说。”
黎阮点点头,江慎牵过他就想往外走,后者又回头往春江楼里看眼。
官差头也不敢抬,吞吞吐吐道:“当、当初在榕下村,小也在。”
不过那会儿他只是个小小捕快,默默混在人群里,默默跟着被罚跪整夜。回到京城后,知府畏罪z.sha,师爷锒铛入狱,整个府衙上下都被重整番。
那些曾在榕下村冒犯过太子和太子妃官差,革职革职,查办查办,反倒是他,因为当时句话也没敢说,逃过劫。
这几个月下来,竟然还升职。
江慎然,又四下看看,召来位伙计:“这位是肃亲王爷。”
他缓缓闭上眼,身体软倒在地。
他身后,黎阮歪歪脑袋,敲在江承舟后颈上手还没来得及收回。
“你说没错。”黎阮望着倒在他脚边男人,喃喃道,“患癔症真好可怕,难怪你之前那紧张。”
“……幸好没有真得病。”
江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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