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明：“……”鬼鬼祟祟这个词可真适合他家吴妈妈。
身旁，乌翠紧张地捏着双手，顾景明抬手扯
扯领口，低声道
也许昨晚解开心结，往前看
人不只是他。
他抬眸，目光再次和段嵊在半空中相遇，晦暗幽深，却又灿烂光明。
顾景明赶忙移开目光，转身将仍然坐在地上手足无措乌翠拉起来。他微微笑着拍拍小姑娘头，“你放心，不论怎
样，不会有身体检查。”
乌翠张张嘴，似乎想说什。顾景明却抬起手，食指轻轻搭在双唇上：“没得商量。”
小姑娘眨眨眼，乖巧地不再出声，顾景明这才将目光移回段嵊身上。
分明是肯定语句，却丝毫没有冒犯感觉。
顾景明下意识伸出手。
双手交握，顾景明掌心似乎还有些微汗，伴随着体温暖度。
段嵊手中用力
拉，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顾景明方才回过神来，赶忙甩开手。
方才青年说出“妥协”两个字语气仿佛还在他耳畔环绕，他心揪揪，伸出来手最终还是没有收回去。
还坐着顾景明眼睁睁看着段嵊在他面前伸出手，半晌也没有收回。
他眸光敛，微怔。
他和乌翠此刻正盘腿坐在地上，朝阳大片撒落碎金，乌翠被刺地晃晃眼睛。
他侧着脸，仰头看着弯着腰男人。男人伸出来手横亘在他们当中，指缝渗透阳光，揽住时光。
昨晚秦宣已经和段嵊告别过。
此刻他看着段嵊，双眸明亮，“你是什时候来？”
段嵊直言不讳：“听得差不多。”
“……？”
“是你经纪人。
来时候看到他在安全通道旁边鬼鬼祟祟，就知道发生什事，问下他你往哪里走，刚巧听到你问乌翠话。”
和段嵊触碰过手微微蜷蜷，目光凝在掌心，缓缓露出个略微后悔神情。
他还甩甩手，这才把手揣回兜里。
看着他甩手段嵊：“……”
顾景明对段嵊目光佯装不知，仿若未觉，轻笑声：“哦对，谢谢你拉起来。”
昨晚隔着扇门交谈犹在眼前，今天段嵊似乎收敛往日盛气凌人，晚上没见，这人似乎比昨天又内敛些。
乌翠怔然道：“段老师……”
顾景明视线同段嵊视线相撞。
大片光影照在段嵊侧脸上，明明光影耀目，他却看很清明。这双凌厉双眼此刻收敛所有锋芒，黑瞳仿如注入晚春清风。
“你……”他喉结微动。
“起来。”段嵊仍然没动，附身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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