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明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还……心情有些好？
没有人能听到自己被骂还是这个反应吧。
段嵊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有些魔怔
。
他太希望秦宣突然出现在他
身边、出现在他面前，哪怕连这种alpha和omega是同
个人天方夜谭都想去相信。
他甚至开始将切疑点迫切地往这个可能性上引导，甚至越想越觉得可能。
他呆滞足足分钟，这才断断续续道：“你这是在……骂他？”
“嗯，”段嵊眯眯眼，心下渐渐泛起微小期待，“
讨厌他，为什
不能骂他？”
他这说其实已经有些奇怪。
之前他已经在顾景明面前表露自己想要找到秦宣、和秦宣道歉态度，如今突然转口说讨厌，看也是在顾景明没有察觉出他说话前后矛盾时候，究竟是什反应。
倘若是本人在这里，听到贬低话语，没有人能够不生气吧？
他其实想说句“活该”，但是这本来之前简简单单都能说出来话语，此刻就算知道自己在演戏，段嵊也说不出口。
最后只好别别扭扭地改成：“他什都不说，这不是……自找苦吃，太笨。”
明明是想当着顾景明面骂骂秦宣，看看对方究竟是什反应，临到嘴边完全说不出过分话，最终改口话语反而像是宠溺怪罪。
但好歹也算是骂。
之前他们刚认识时候，顾景明似乎对他对秦宣态度就比较在意，甚至还当面问过他。
可他偏偏忽略件事——秦宣针对他三年。
这些针对在现在被掀出来，事情真相与所有人认知背道而驰，其实那个表面冷淡却拥有着跳脱灵魂alpha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他。
秦宣从来没有潜规则过新人是真，秦宣倒在他身上模拟信息素是过期废品也是真，可是
顾景明惊诧而又呆愣表情让他心底荡开发芽期待。
这是不是……
“你讨厌他？”意识到他说什青年快速地眨眨眼睛，双淡茶色双眸闪过星光，竟是渐渐浮起……庆幸雀跃，“那也挺好，反正他也讨厌你。”
段嵊微怔。
还未翻腾起浪花期许突然被这奇怪反应完全压下去。
可是越到后来，顾景明越发坦荡，完全不主动提及秦宣。
但如果顾景明真有那万分之可能是秦宣……
那听到这种话，必然是愤怒吧？
他悄悄打量着顾景明反应。
青年似乎很是意外，手中拿着笔都从指间滑落，清脆声掉落在曲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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