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去看段嵊，也不敢去看段嵊。他怕看到段嵊脸上
任何
种表情，随便
他下意识舔
舔自己嘴角，骤然间撞见段嵊视线——这人正在看着他唇。
他猛地移开目光，低下头，清清嗓子，自嘲道：“你说没错，
现在反应过来。看傻乎乎地在你面前装，你很得意？”
他很少有这样直面尖锐，可想到段嵊这些天直用看着秦宣方式和他相处，他就觉得窘迫难堪。
这人见过他最狼狈时候，却又在他觉得自己能意气风发时候仍然撕破他面具。
他抬手捂住脸，掌心感受到自己脸颊热度，心底却十分寒凉。
顾景明似乎尝到些许血腥味。
临时标记已经缓缓成型。
他们互相咬着对方，方才那些话语似乎犹在耳侧，周遭气氛低迷却暧然。
似乎过很久，但其实不过片刻。
段嵊松口，顾景明也下意识跟着松开牙关。
在腺体上浅尝辄止地交互，春风拂过面颊，云雾飘渺于天边，却又被轻柔风缓缓带入人间。
顾景明抱着段嵊双手不由自主地用尽力气，指尖狠狠地按着这人脊背。
他在片白茫茫中柔软无力，眼看就要抽身而出，可咬着他脖子男人却没有松口。
齿尖轻动，居然咬着他腺体，轻轻磨。
顾景明顿时浑身颤。
男人声音传入他耳中：“没有。”
顾景明没有动作。
只听这人又说：“只是觉得你不想让知道。”
“不想让你知道，你不是知道吗？”
他说完这话，身体终于恢复点力气，站直就转身打开门。
“抱歉……”段嵊后退步，似乎完全察觉不到右肩伤口，“怕你反应过来就要赶走，情急之下，没有太多准备。这次要求算是完成。”
空气中，信息素味道仍然十分浓郁。
但临时标记刚刚产生，顾景明从恍惚中抽出身来，方才对他有着极大影响信息素此刻完全影响不他。
他看眼段嵊右侧伤口。
牙印整整齐齐地映入眼帘，还带着点血色，显然是被他咬破皮。
这样舒服折磨让他忍许久感觉从喉咙中逃脱，他死死咬着下唇，喉间却不可自抑地发出声轻哼，终于是松开口。
“段嵊！”
男人再度微咬带着轻磨。
眼看就要崩不住声音，顾景明又气又急之下，整个人着力点挂在段嵊身上，用力抱着这人，低下头，狠狠咬上段嵊右侧肩膀。
肩骨处本就没有几两肉，这般用力之下，男人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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