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听得出来，与其说你在和秦应说，不如说你在说你自己。”
这样被完全拥抱
姿势让顾景明脸色微红，可这人胸膛温度却又让他下不去手推开，最终只能缓缓抬手，同样抱住
顾景明轻笑
声，抬手撕，将草稿本上方才直在涂涂写写着什
那张纸利落地撕下来，慢条斯理对折两下。
他起身，缓步走到秦应面前，将这张纸直接塞进秦应卫衣大口袋里。
“你哥哥电话，给你，”他打个哈欠，“别太担心和难过，你哥不怪你。只是有时候说话时候注意点分寸，知道你其实没什心思，总是下意识在最亲近人面前发泄情绪，只是因为信任和亲近。”
他语气随意且温和，或许是因为坐久，顾景明还伸个懒腰。
“但正是因为越是亲近，才越是需要理解和宽容。”
他显然还是没从顾景明方才那些不太对劲话中反应过来，却又不清楚顾景明和段嵊为何看上去……这亲密。
可是想要求个安心心情还是主导他，秦应接着说：“上次好不容易有机会——”
顾景明还在草稿本上动着笔，秦应目光扫，不自在地看段嵊眼。
段嵊：“？”
“好不容易有机会搞段嵊！结果就被他阻拦，气不过才和他吵架……就是觉得段嵊这个王八蛋对他又不好，为什还要背地里对他那好啊？”
这句话像是在和秦应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在和他自己说。
待到秦应兜里揣着那张折叠好纸，恍惚地离开之后，直坐在沙发上段嵊猛地站起来。
顾景明刚想问他怎，眨眼间，这人就把将他拉过去，紧紧地抱着。
淡淡青松香水味在这样零距离下格外明显，凛冽入骨，却温和入怀。
“你刚才那句话，”男人声音缓缓传入顾景明耳中，“什意思？”
就坐在边完完整整地听这句话王八蛋：“……”
顾景明也笔锋顿，十分不好意思地咳几声。
“现在不想这多，也不赌气，知道以前任性不懂事，知道错，也很想和他说错……但现在就是只是想确认他是不是平安无事。爸妈都走，就只有他个亲人……”秦应说着，原先绷直身体居然缓缓放松下来，他微微向后靠去，像是想把自己整个人都缩紧沙发里。
顾景明笔尖顿，刚抬头就看不下去：“行行，这大个alpha，要哭也要腰杆挺直地哭。”
秦应怔怔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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