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布衫摸摸下巴道:“嗐,记得是三年前吧,八月十五晚上,这人从刑部大牢里凭空消失,三年都没抓住人,都快成桩悬案。”
苏淮安。
怎会呢?
他不是早就……
倘若他没死,三年前那张血帕子又是怎回事?
正思忖着,秦绥之走过来低声问:“阿婈,怎?”
话音甫落,寒风骤起。
苏菱头上帷帽和贡院门前榜纸同时被狂风卷起。
然而就在榜纸掀起瞬——
苏菱心脏仿佛都停。
她好似看到张泛黄通缉令。
想到,怀公子第次参加科考,便考上解元,实在是前途无量。”
“多谢。”
被围绕男人身姿挺拔,眉宇深邃,唇角弧度不深不浅,那副游刃有余模样,还真不像是第次科考样子。
苏菱只看眼便收回目光。
她回过头时,秦绥之正动不动地看着解元二字。
苏菱喃喃自语,“这是谁?”
听这话,着灰布衫男子便笑道:“姑娘不是京城人吧?连这位都不知道?”
“这位啊,这位乃是曾经镇国公世子、大理寺少卿、哦,对,还是永昌三十四年金科状元郎,本该前途无量,哪成想……”灰布衫摇摇头,道:“竟是个通敌叛国贼人。”
苏菱暗暗握住拳,指甲快要陷入手心。
她控制好自己声音,轻声道:“通敌叛国,其罪当诛,这人怎还在通缉令上?”
而那张通缉令上人……
为确定自己猜想,她大步走上前,不管不顾地撕下那张通缉令。
这时,个身着灰布衫男人道:“欸,姑娘撕这通缉令是何意?”
风在耳畔簌簌作响。
苏菱死死地盯着通缉令上画像,和画像下面三个字——苏淮安。
在苏菱回忆里,秦绥之自幼便被称为神童,三岁能作诗,七岁便写得手好字。若是秦家大夫人临终前没让秦绥之发那道誓言。
兴许,今年解元便是他。
秦绥之察觉有人在看自己,立马平复好情绪,朝苏菱笑道:“瞧做什?”
有些事不需要安慰,戳破只会更伤人。
苏菱道:“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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