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能感觉到,她有些对自己放下戒备。
见到这幕,几个坐在角落偷喝酒侍卫,下巴都要掉。
生较为粗犷侍卫甲,立起粗眉,不可置信道:“笑着那位,是咱们殿下?”
侍卫乙道:“是你打下,还是打你下?”
“啪、啪。”同时响起两巴掌。
苏菱本来是不晕船,可因着气候不宜,风起,恶浪澎湃汹涌,几个身高七尺侍卫都受不住,更遑论从未受过苦镇国公府大姑娘。
苏菱双手摁着眼眶不看他,整个人都蔫,也不瞪人。
萧聿忍俊不禁地睨她眼,旋即,半抱半提地将她带到甲板。
他从背后环着她道:“能睁眼。”
风吹,苏菱整个人如被灌入血液般提几分精神。
翌日早,他们重新赶路启程,速度很快,不到正午,他们就到漕河附近。
兵分两路,萧聿带着五十名侍卫及女眷率先上船。
曾扈拉着他夫人登船,待曾夫人站稳后,又回身将身后大小不包裹往甲板上扔。
曾夫人频频回头望。
曾家夫妇和其他人不样,他们此番前去宿州,没个几年是回不来。
眼低垂,不由想到他娘去世时候,须臾,他伸出手揽住她肩膀,摩挲两下。
他手劲还有点大,捏她微微有点疼。
但苏菱知道这人是在哄自己。
“八年过去,早就没事。”她想到未来要跟他朝夕相处,便直接道:“只是这些年,直都是点灯睡,已经习惯。”
萧聿慢慢道,“嗯,知道。”
沉默半晌,粗犷男子小声道:“原来殿下会笑啊。”
侍卫丙狠推把他脑袋,道:“快走快走,有没有点眼色,被听见你就
她身子微晃,温热手掌精准地落在她胯上。
她背靠着他胸膛,缓缓睁眼。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远远望去,依稀间还看到微弱光晕。
她抬起下颔,倒仰着看他,软声问:“半个时辰,能到吗?”
他低头笑道:“能。”
侍卫走过去道:“曾大人,来帮您吧。”
曾扈点点头道:“多谢。”
半个时辰后,船缓缓驶离岸边。
他们穿行几十个湖泊,日夜兼程,用小半个月时间,终于抵达宿州。
夜露深重,萧聿偏头对脸色苍白苏菱道:“已经快到,去甲板上透个气吧。”
淡月胧明,寒风阵阵。
萧聿手掌夜都没离开她肩膀,她靠着他,也没躲。
这年,她十七,他二十。
尚不知系人心处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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