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妤看着他额间汗珠,和手背上青筋,心里忽然没底,她记得她用量不多啊,她低声问他,“苏大人到底要不要,去请大夫
扶澜堂内芭蕉叶滴答作响,彷如两个人心跳。
四周温度骤升,如同在烈阳下烧地龙,他放下手中白子,喉结隐隐发颤,“殿下,消气?”
这话出,小公主便知道他都发现。
“你又想说什?”萧琏妤挪到他身边,不由分说地掐住他腰,“苏景明,你便是想说得寸进尺,也要先得寸,才能进尺……你别想个人清高。”
“不清高,也没想说你……”苏淮安抚抚她头发。
苏淮安讨好地折扇推推她指尖。
盛夏闷沉湿热,急风掠过,雨淅淅而下。
眼见大雨落地成雾,氤氲片,苏淮安起身,看着她道:“公主借把伞可好?”
萧琏妤横他眼,语气沉沉:“这会儿雨下正大,陪下盘棋再走吧。”
苏淮安看得出来她还没消气,便从善如流地点头,“好。”
上有刺客吗?刺客呢?”
公主偏头,抬眸与他对视。
苏淮安见她神色不对,走过去道:“怎这是?”
她看着他道:“苏大人近来可是在与齐四姑娘议亲?”
听着怒气冲冲质问,苏淮安便笑。他笑她消息比他还灵通。
萧琏妤察觉他要起身,下瞬,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压低嗓音,哽咽着跟他喊:“苏景明你敢走,你心里到底有没有?”
“你还要怎样……”
话音甫落,他怔住。
苏淮安循规蹈矩,克己复礼二十三年,在她入怀那刻,彻底崩溃零碎。
他到底还是进公主寝殿。
两个人对桌而坐,他静下心陪她下棋,她却时不时就要看青玉眼,半晌过后,青玉指尖扣着描漆盘子,端着壶茶缓缓走来。
茶盖叮叮作响,水流如注,转眼盛两杯。
公主牙齿暗暗用力,拿过杯盏,饮而尽。
心道:君君臣臣,君贵臣轻,这些话都是他自己成天说,她怕个甚?
画堂帷帐迎风飘动,日暮钟疏,苏淮安瞥眼水蓝色茶盏,也不动声色地跟着喝杯。
“是不是?”
苏淮安道:“父亲出征未归,谁给说亲?”
“苏大人意思是,等镇国公打胜仗回来便能说亲?”萧琏妤蹙眉道:“你难不成真心悦那齐四姑娘?”
苏淮安坐到她身边,认真道:“素未谋面,何来心悦二字?”
萧琏妤越来越觉得自己受这皮囊蒙骗,她用鼻尖轻哼声,喃喃道:“你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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