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孤不想让他死。”
太医怔然抬头。
晋望冷冷注视着他,字句轻声重复:“孤说,不想让他死。”
太医浑身颤,重重磕头:“臣惶恐!”
晋望没再说什。
太医心横,直言道:“陛下此番,是留下祸患!”
晋望许久没有说话。
太医肩背颤抖,额前慢慢渗出汗珠。
长麓国君性情阴晴不定,但面上从来不显。
无论是赏是罚,他总是副轻描淡写,翩翩优雅模样,可唯有种情形不同。
床上青年脸色苍白,眉宇紧蹙,睡得不怎安稳。
晋望坐在床边,手指捻着对方耳垂把玩:“如何?”
太医诊完脉,将叶舒手腕放回床榻:“只是受惊吓,或许还有些晕血,会儿就能醒。”
“晕血……”晋望垂眸,顺势在叶舒侧脸捏下,“还是这没用。”
太医欲言又止地看向晋望。
舒看向最后那个木盒,指尖微不可察地发颤。
最后木盒体积最大,盖得严丝合缝,看不出里面是什东西。
叶舒心横,大步走过去,用力揭开盖子。
盒底躺着颗人头。
人头两只眼珠已经被挖掉,剩下两个黑漆漆空洞,无声地与他对视。
他走到太医面前,伸手扶他把:“冯老年事已高,莫要久跪。”
太医没敢真让晋望扶他,连忙站起来:“谢陛下。”
当他沉默时。
晋望沉默下来唯有种可能,那就是,他正在考虑该将哪种死法用在别人身上。
沉默越久,便越危险。
殿内气氛凝结至冰点,太医终于熬不住:“臣……”
“你说得在理。”晋望忽然轻轻道,“叶相已有反心,留不得。”
晋望道:“有话就说。”
太医朝晋望俯身跪拜,前额点地:“敢问陛下,要如何处置叶大人。”
晋望眼眸微微眯起。
太医只觉犹如寒芒在背,不敢抬头,硬着头皮道:“陛下乃万中无乾君之体,乾君标记只可给予名坤君,标记过后,双方信香融合,就连求……求偶期也唯对方不可。除非坤君身故,否则无法消除或转移。”
晋望轻描淡写:“你想说什?”
“啊啊啊啊——!”叶舒急退几步,摔倒在地。
晋望注视着他,声音波澜不惊:“这是昨晚参与行刺名刺客,前不久才刚抓到,外头还有十余名尚未处死,爱卿可要与道去观摩?”
叶舒脸色苍白,脑中嗡嗡作响。
他怔怔地看着晋望,只见对方嘴唇开合,却听不见半点声音。
在极度恐惧中,叶舒终于眼前黑,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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