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晋望拉开斗篷将叶舒整个拢进怀里,见怀中青年苍白脸色,忽然想到事:“你何时又开始晕血?”
叶舒怔:“……天生就这样。”
“嗯,孤记得。”晋望点点头,“你小时候从来见不得这些,划破个手指都能被活活吓晕过去。”
他话头转,又道:“可孤也记得,前年你督办春闱,手下有翰林私授贿赂,你派人将其活活打死在宫门外。待孤赶到时,人已经没气,只剩下满地鲜血。”
“不会就学。”晋望在叶舒面前驻马,朝他伸出手,“上来,孤教你。”
叶舒有些抗拒:“可是……”
“慎刑司那边是不是欠着二十杖……”
叶舒果断:“学。”
二人没回宫,叶舒自然没空去慎刑司领那二十杖责。而晋望也没催促意思,只是时不时提句,给叶舒找不痛快。
要怎逃走,他得再想点别主意。
“又在想什?”
前方马蹄声传来,叶舒抬起头,晋望将手中弯弓丢给内侍,俊美眉眼带着不悦:“孤让你出来打猎活动筋骨,你倒好,在这里偷懒?”
“……”神他妈打猎活动筋骨,他连弓都拉不开。
叶舒放下温热酸梅汤,心平气和:“陛下,臣不会打猎。”
叶舒不确定晋望有没有相信他。
但从那天开始,晋望没再继续变着法试探他,对他态度也变好不少。
证明那天戏演得还挺成功。
……除浴池里那场史诗级尴尬之外。
叶舒自认不是管不住下半身人,只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晋望满意笑,俯身拽叶舒把,将人拽上马背,搂进怀中。
他从内侍手中接过弯弓,策马朝树林中走去。
已至深秋,今日却是个难得好天气。
阳光和煦温暖,叶舒深吸口林间怡人空气,被血腥熏出反胃感终于消退些。
……至少不会吐在晋望身上。
说话间,几名内侍在远处搬运着晋望刚猎到猎物。
叶舒眼扫去,什山羊、赤鹿、野兔,林林总总猎不下十数只。
有些猎物尚未断气,便被内侍刀割开咽喉,血溅三尺。
营地内血气熏天,已经把叶舒熏吐过轮。
他脸色苍白,隐隐还有些反胃。
晋望毕竟是个少有大美人,被这样美人赤身裸体压在水池里亲,不礼貌地擦枪走火下才不正常。
没错,就是这样。
叶舒说服自己,继续心安理得地扮演国君未婚皇妃。
当然,他也从未放弃逃走。
只是西夏探子被晋望抓抓、杀杀,这条逃生之路算是彻底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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