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如此,那人句话也不说,他反倒先心软。
……他是想待他好。
“是。”内侍跪在浴池旁,低声应道。
“……下去吧。”
内侍退出浴池,晋望轻嘲笑。
从宴席上郁衍看叶舒眼神,再到太极殿外二人短暂交流,他直觉那二人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
如今更是确定。
繁复朝服被点点剥去,叶舒不知道这人会怎折腾他,紧张得双唇紧抿。
可晋望迟迟不再有下步动作。
片刻后,晋望直起身。
施加在叶舒身上压迫感消失,叶舒抬起头,看见后者随手将从他身上褪下朝服挂到旁。
接着,他低头,蜻蜓点水般在叶舒侧脸亲吻下:“早些休息,孤去沐浴。”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
晋望居高临下注视着叶舒。
此人鲜少在晋望面前穿身黑衣,内衬暗红衣领衬得肤色极白,黑色外袍腰身收紧,勾勒得身形消瘦。
“最后次机会。”晋望温声道。
叶舒头偏向边,坚持道:“……不认识他。”
国宴上饮不少酒,双眸远不如往日清明,靠得近还能闻见他身上浅浅酒味。
叶舒很无辜。
他真不想撒谎,可他也确不知道为什原主会和郁衍通信。
穿过来之后记忆缺失,他能有什办法???
二人无声对视着,御辇内气氛有些僵持。
祁宣……叶舒给西夏那几封密信里,写也是这个名字。
那家伙又想做什,难不成还想再刺杀他次?
其实想知道真相对晋望来说并不难。
他太解叶舒,知道怎做让他最受不住,知道怎逼迫能让他说出真话。
可当他看见叶舒被他吓得发抖模样,却怎也下不手。
“你——”不等叶舒说什,晋望转身离开寝殿。
走前还没忘熄灭殿内烛灯。
叶舒睡觉畏光。
浴池内,温热水流自上方龙头喷洒而出,晋望靠在白玉雕砌池壁上,闭目养神。
内侍在旁禀报完毕,晋望睁开眼:“他们就说这些?”
晋望挑开叶舒衣带。
叶舒闭上眼,开始轻轻发抖,却并没有反抗。
国君陛下素来敏感易怒,他招惹此人,今晚恐怕没那好过。
算他倒霉。
该死郁衍。
寝宫到。
内侍掀开帷帘,想扶二人下去。
叶舒原本就待得难受,起身欲走,却被晋望拉住。晋望将他抱起来,直接跳下御辇,大步朝寝宫走去。
内侍们审时度势,没个敢跟进寝宫。
晋望把人放在龙榻上,随后倾身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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