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好好向晋望道歉，对他说明真相，而不是矫情地哭哭啼啼，反而让别人来安慰他。
可他忍不住。
晋望对他越好，他就越忍不住。
叶舒睫羽微颤，盈着水珠，欲落不落。
晋望将他
头抬起来，看入那双通红眼中：“阿舒，
们相识十余年
。”
晋望道：“萧焕进宫那日，告诉你，们曾去南方治理水患，途径护国公封地，你提议与他结交，记得吗？”
叶舒没有回答，晋望继续道：“确是你提议与他结交，但地点不对。们从未去过封地，与护国公结识，是在他数年前进京为先帝贺寿时。”
叶舒恍然大悟。
难怪萧焕
直说，他曾想带叶舒离开京都，而非让他留在封地。
他们根本不是在封地相识。
叶舒抿抿唇，不再躲闪。
晋望帮他拭去脸上泪痕，又重新取来温热帕子覆在叶舒双眼上，把人搂紧怀里。
“你真不能再哭。”晋望叹口气，“再哭下去，冯太医又要责怪孤不疼你，害你怀着孩子整日动气。”
叶舒轻轻抽气，小声问：“你……你为什
……”
为什点也不惊讶。
过：“别哭，阿舒，孤在这里，别哭。”
他……哭吗？
叶舒还不及细想，温热触感从眼睑处传来。
晋望吻去他眼泪。
叶舒哭得更加厉害。
“十余年朝夕相处，互相扶持，你觉
晋望从那时起，就知道他不是真正叶舒。
又或者在更早时候，他心中就已经有所怀疑。
叶舒手指蜷紧，继续问：“那你为什……为什还对这好，明明不是……”
他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听着很是委屈。
叶舒清楚自己现在不应该这样，是他先欺骗晋望感情，不管有什隐情，骗人就是不对。
晋望对原主感情不言而喻，得知他冒名顶替，应该十分生气才是。可他非但不恼，还向他道歉，这样安慰他。
除非……
叶舒推开晋望手，抬起双通红眼睛，问：“你是不是……早就猜到？”
晋望沉默片刻：“孤猜不到你身份，但大致知晓，你身份有问题。”
“为什？”
他偏头躲开晋望亲吻，也不说话，眼泪无声无息，珠串似往下掉。
晋望拿他没办法，不敢再碰他，只下下抚摸着他脊背。
这安抚很有效，叶舒颤抖身体慢慢软下来。
晋望抱着他走向里屋，又唤人取来热水，自己拧干丝帕要帮他擦脸。
叶舒偏头想躲，晋望道：“别乱动，都哭成花猫，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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