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确有可调遣女官,但有时为抓紧时间,不错失证据,也会由长官亲自动手。即便是男女有别,仍可以以物代替。
沈甄屏吸仰头与他对视,手臂是怎都不想抬,尖尖指甲暗暗用力,手心上肉都摁出红印子。
陆宴又上前小步,这下
上面摆放着两把扇子,把是绣着海棠花蒲扇,把画着君安水榭折扇。
他上前两步,拿下折扇,“啪”地将扇面合。复又转身。
沈甄以为方才这就算完,见陆宴又冲自己走过来,不由向后退步,道:“大人这是要做什?”
陆宴也不与她多说,只用他颀长身量和久为官者气势将她逼入墙角。
转眼功夫,那暗紫色官服,离沈甄,就只剩下半尺距离。
查完,已过去整整个时辰。
他们由左往右依次呈报,“回禀大人,扁平罐这几个,是上好胭脂粉,乃是女子施妆用,浅口瓶这几个是香发油,这边还有些刚做出来不久口脂。”
另人道:“这边儿都是远道来粉,杭州官粉等。”
最后人那里种类最多,他语速稍慢,缓缓道:“这都是些原香料,有当门子,脐香,肉桂,菊花,茉莉,还有些线香、盘香、塔香、香枕……除此之外,并无其他。”(1)
陆宴身为京兆府少尹,自然通些药理,他耐着性子听完后,不禁眉头蹙,沉声道:“可是查仔细?”
他声音薄薄,就像股不近人情凉风,“沈姑娘配合下本官搜身,胳膊抬起来。”
沈甄到底是侯府嫡女出身,不似寻常女儿家看到官爷就破胆,她怕归怕,还尚有丝理智,“看陆大人这幅模样,可不像是来秉公办事,倒像是来欺辱个手无寸铁女子。”
陆宴听着她偷换概念,不由讥笑道:“本官如果想欺辱你,自是有千万种法子,别耍花腔,抬起来。”
沈甄虽然害怕,但仍是硬着头皮道:“京兆府难道没有女官吗?”
陆宴不语,但那冷淡又具有攻击性眼神,就在告诉她——别逼动手。
三人齐齐点头,异口同声道:“都查自己。”
陆宴显然是不相信这个结果,他用余光扫下沈甄凝重目色,和微微颤动小手,当下便觉得,定是有遗漏地方。
默晌,陆宴侧头对着众人道:“你们先出去,没命令不得放人进来。”
众人退下后,时间,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陆宴迅速将整间屋子打量遍,最终,目光落在个镂空檀香木矮柜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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