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水温冷却。
从万分委屈到彻底平静下来,也只用这个下午。
她缓缓起身,跨出浴桶,搭件衣裳。
墨月恰好这时想问问沈甄是否还需要添热水,可入门,不由被眼前景象弄得呼吸窒。
到这刻,她才明白,为何连侍妾都没有世子爷,会突然避着众人养起外室。
她莹白玉手搭在桌脚,暗暗用力,天知道,她有多想问问泓儿近况,多想给长姐报个平安。
可她不能开口。
原因无他,那日和泓儿分别之后,杨宗要她牢记句话——除保住沈家小公子性命安全外,日后不得再开口求陆宴任何事,包括打听沈家事,若是坏规矩,那沈姑娘大可从澄苑走出去。
但今日叫她听到这些,她又怎能做到不闻不问?
鼻尖酸,她眼前瞬间模糊。
“你若是这样想,便是最好。”说罢,陆宴推开她攥着自己衣角手。
这时,杨宗在外头敲敲门,“世子爷。”
“进来。”陆宴道。
杨宗看见沈甄,欲言又止,但陆宴却丝毫没有要避讳意思,直接道:“在这说便是。”
杨宗颔首,“自打刘瑜把钱送到钱引铺后,起初确是未见风浪,但这两日,不论是平康坊那头、还是钱庄,酒肆、茶庄皆在议论此事,属下觉得,是有人故意用暗桩在打探消息。”
她双长腿白皙纤细,笔直而立,深邃腰线,刚好衬出旁处高耸,若隐若现蝴蝶骨,就似精心雕刻般,叫人见方知,何为婀娜多姿。
沈甄回到床榻,抱膝而坐。
淡淡月光透过支摘窗,覆在她脚面上,银光濯濯,沈甄已彻底明白,他今早为何要让杨宗在自己面前说那番话。
不得不说,有时人成长,好像就是夜之间事。
这世上不会有
就在这时,陆宴仿佛感知到什,捂住胸口,皱眉看她眼。
他抬手捏捏沈甄白生娇嫩下巴,缓缓道:“同你说什来着?”
沈甄长呼口气,将泪水咽下去。
——
净室里有四扇大屏金丝楠木屏风,氤氲热气由下至上。陆宴走后,沈甄坐在木桶里,泡整整个下午。
“刘瑜人呢?”
“按照世子爷吩咐,已经去与扬州反方向齐州。”沈泓被送去扬州,而去还钱刘瑜则去齐州,为就是模糊别人视线。
“除此之外……昨日,李家夫人还去趟西市百香阁,天黑前还去鹿院。”
沈姌去百香阁找谁,这屋里人自是心照不宣。
沈甄颗心都不由得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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