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她衣角上,有血迹。
回想当初,就连沈甄碰他下,他都要擦擦手腕。
更别说是同青楼头牌宿在处。
他还不至于为国家牺牲到这种程度。
须臾,陆宴字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大人好意,卫某心领。”
赵冲听出他意思,
男人对身世可怜女子,大多都有种救世主情节。听沈甄话,他握着酒杯手指,越来越紧绷。
二漏时分,小船内烛火将熄,赵冲看着沈甄摇摇晃晃身子,股火拼命地朝上涌。
他想着,这样娇软易醉小美人儿,定是别有番滋味。
他不好直接夺人所爱,便换种心照不宣方式,“卫公子,觉得浣娘如何?”
陆宴闻言放下酒杯,勾唇道:“自然是花颜月貌。”
腿。
他们旦身份,bao露,就意味着要尽快离开扬州,如此,她又不知道什时候才能见到泓儿和嬷嬷。
沈甄思忖片刻,只好假意摔个碟子,
随后趁人不备,捡起碎片。
沈甄在谁也看不到角度,用碎片扎扎自己手臂,放点血,以此来保持清醒。
他虽然遗憾,但也不想在未结盟之前就生出龃龉,便理解地点点头。
酒席散场。
临走之前,赵冲拍拍陆宴肩膀道:“后日休沐,卫兄若是无事,可以来刺史府上坐坐。”
陆宴道:“卫某定会亲自拜访。”
赵冲走后,沈甄起身就是个趔趄,陆宴拦腰抱住她。
浣娘听,心里潭死水,不由翻腾出数朵浪花。
赵冲没少让她陪过别人,上至总督府那位大人,下至衙门里县官。
每次,她都没得选,独独这回,倒是有心甘情愿意思。
赵冲连笑几声,十分大方道:“卫兄若是喜欢,不妨今夜就宿在画舫。”
陆宴虽然面色如常,但依照他洁癖程度,估计心里已经在犯膈应。
赵冲见她醉意上头,开口道:“秦姑娘是京城哪里人?”
沈甄道:“妾生于万年县,自幼无父无母,被姑婆养大。”
赵冲眼睛眯,又道:“倒是个可怜见儿,那你姑婆呢?”
沈甄颔首道:“姑婆去世后,被兄嫂念出秦家,流离失所时,多亏卫公子出手相助。”
赵冲晃晃酒杯,笑着感叹,“英雄救美,实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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