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拾掇好之后,便举起沈甄受伤手臂,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给她洗个干净。
他边给她冲洗,边蹙着眉咬牙切齿。
搓没整整半块皂角,才将脑海中久久散不去味道洗个干净。
折腾这久,眼下天都已大亮。
陆宴给她抱回到屋内,也许是困极,她下意识就躺到榻里边儿,蜷成团。
自己脖颈上,衣襟上,瞬间充满股温热感。
陆宴在扬州这样风雪天里迎风而立,就像是石雕般,动不动。
这刹那,他真是恨不得,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恍然间,他嘴角挑起股自嘲。
沈甄,背着你走近个时辰,你就是这报答。
他侧头打量着熟睡沈甄。
他眉头紧皱,心里烦躁,幽幽地叹口气。
没睡意,便推开门走出去。坐在凉亭中,抬头便可看到云在遮月,树影婆娑。
行至鹭园,陆宴也顾不得其他,拉着沈甄就进春熙堂,绕过屏风,直奔净室而去。
他无法忍受自己身上带着馊味,亦无法忍受她身上带着味道。
棠月看着自家世子爷阴森森脸色,心里突然又些发虚。
求生使然,她接好水,备好皂角、巾帨等浴具后,就悄然无息地退下去。
木桶里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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