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第二个、第三个,依次走圈后,陆宴仍是没有动静。
等到第四个还没有动静时候,赵冲抄起桌上茶盏,“啪”地声,就摔在地上。
屋内众人皆知,赵大人发如此大脾气,
瘦马缓声道:“年十五。”
“姑娘再走走。”
瘦马又应声走两步。
牙婆又道:“姑娘再转圈?”
那瘦马挪着小脚,走到陆宴面前,这时牙婆又道:“给郎君看看手。”
面前曲终,几个牙婆缓掌灯缓缓走进来,随即笑盈盈地撤走面前帷幕。
五个娉婷婀娜女子,映入眼影。
陆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
赵冲哪里是要请他看戏,这分明是想在他身边塞个眼睛。
赵冲用食指点点唇,然后扭头对陆宴道:“今年扬州瘦马,最可人,都在这儿。”
家不是做丝绸布匹生意吗?怎还做上酒?”
陆宴回道:“卫家家训,作何生意不重要,重要是因地制宜,自打卫某来扬州,便见到街上到处是服饰布匹铺面,且还都是上等货,卫某若是半路插进来,恐怕只能败兴而归。”
听这话,赵冲乐,“怎,那做酒就能成?”
“正所谓金樽清酒斗十千,如此高利,自然值得卫某为其博上次。”商人重利四个字,陆宴简直是将其发挥淋漓尽致。
诚然,陆宴想做酒,简直是正中赵冲下怀。
般这时,男人若是相中眼前这个,肯牵瘦马手,那这桩买卖就算是成交。
可陆宴怎可能伸手呢?
他太阳穴突突地跟着跳,很显然,这五个,哪个都不是省油灯,她们都是赵冲调教好人。
赵冲见陆宴迟迟没有动静,冲着牙婆便道:“下个!”
语气不善,吓得牙婆嘴角收,连忙去牵第二位姑娘手。
陆宴未语。
扬州靠买卖年轻女子为生牙婆甚多,如蝇附膻,聊扑不去。
这时,位穿着紫红色马褂牙婆,拉着头位姑娘手,喊道:“姑娘拜客!”
瘦马连忙低头行礼。
牙婆又喊:“姑娘几岁?”
做过酒都知道——三斤粮食斤酒,陆宴想做酒,那粮食从哪里出?
眼下全扬州粮食铺面和磨坊都在赵冲手里。
不得不说,“卫晛”确实合赵冲眼缘。
在他看来,眼下这点还是小利,卫家家大业大,若是能把卫晛招揽过来,想必日后定大有用处。
只是赵冲此人生性多疑,为官多年,做事向来谨慎。他直信奉,越是帆风顺,就越是该小心为上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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