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术点头,“也好。”
庞术扣着聂远,陆宴拉着沈甄,四人同进茶寮。
破旧狭窄茶寮,里面只坐着位昏昏欲睡小掌柜。
见人来,小掌柜连忙正正幞头,笑道:“几位爷,喝点什?”
陆宴率先开口,“西湖龙井。”
陆宴看完,嗤笑声,对着聂远道:“你这是要踩着兄弟们尸骨,走康庄大道吗?”
话音落,庞冲整个人大怒,拽起他人,就往地上摔,“娘,老子这辈子最恨背信弃义之人。”
正要剑捅下去,陆宴转转手上扳指道:“庞从事。”
庞术道:“卫兄还有何话?”
陆宴站直,面容严肃道:“卫某认为。此人还应当再审理番,他若是还有同伙怎办?”
从事,这怎回事?”
庞术唾口,道:“他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说罢,庞术便将封信递到陆宴手上。
这是封奏疏。封要呈交给圣人奏疏。
跪在地上人陆宴见过,他叫聂远,是扬州县尉,赵冲手底下人。
陆宴看看手里奏疏,装作没太懂样子道:“这是……”
话音甫落,小掌柜颜色微变,道:“明白,爷。”随后便回身关严门窗。
庞术在旁摇头道:“就这破地方,也有西湖龙井?掌
庞术面色沉重,“卫兄想,岂能没想过?可此人无情无义,简直是个小人,他连自己婆娘和孩子都舍得扔下,还能招出来甚?看他就是想升官发财想疯!”
陆宴以拳抵唇,轻咳声道:“那庞从事不如让试试吧。”
依陆宴经验来看,这有情有义之人,即便被处以凌迟之刑,也未必会吐半分口子,可若是小人,只要有足有利益,他们什都能说。
“卫兄要怎做?”
陆宴用手指指不远处茶寮,道:“这儿四周空旷,到底是不大方便,不如去那儿吧。”
庞术道:“卫公子还不知道吧,前两日还同兄弟们在起吃酒人,如今升官,从县尉,摇身变成左拾遗,兼翰林学士。”
别看左拾遗只是个八品小官,但有句话说好,正所谓“天子脚下野鸡都能成凤凰”,像左拾遗这样专门给皇帝提意见官,可是万不能小觑。
听他升官,那手里这封奏疏也变得有趣多。
“樽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果擘洞庭橘,脍切天池鳞(1)”这是在喻,扬州官吏荒*无度,整日胡吃海喝,毫无作为。
“民生凋敝,民穷财尽,扬州城外人吃人。”这是在喻,扬州百姓已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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