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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陆宴从书房走出去,他望着春熙堂大门,许久都没有走进去。
反观沈甄,则是规规矩矩地等他到亥时,见他未回,便默认他在忙,独自回榻上。
紧接着,陆宴便看到支摘窗里灯灭。
光影消失,他忽然想到他母亲,靖安长公主那样贪眠个人,不论多晚,都会等他父亲回家,十年如日。
连忙抬头道:“上元节那日船备好吗?”
杨宗连忙点头道:“都备好。”
陆宴思忖片刻,才道:“再去备马,也许,水路、官路,们都不能走。”他那些梦境,早就不单单是梦。
杨宗疑惑道:“主子,可是咱们露出端倪?”出扬州城,不走水路,不走官路,怕是要绕个大弯。
陆宴摇头道:“为确保万无失罢,对,咱们送去人,大寺里那边审如何?”
如此稀松平常幕,到他这,倒是强求。
陆宴自嘲笑,很多东西,是他想多,是他想错。
“聂远什都招,只是他不得赵刺史重用,说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话。至于庞术,起初是怎都不肯说,无奈之下,还是周大人给他用药,他才说出账册位置。”杨宗顿顿,低声道:“据他所言,账册就在县衙里。”
县衙。
不在刺史府,那便只能分头行动。
半晌之后,陆宴道:“派付七付八守着县衙,上元节同行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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