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连忙道:“这男人啊,向来都喜欢有分寸女子,平是小醋下,是情趣,娘子若是日日都和春熙堂那位对着干,保不齐哪日便招厌,像卫公子这样男人,挑花面,出手又阔绰,院子里人注定会越来越多,娘子今日气得过来,明日还气得过来吗?”
扶曼点点头,半晌后才道:“谢嬷嬷点拨。”语气里,说不出辛酸。
连
扬州过上元节气势虽不能媲美长安,但至少万家灯火盛景还是瞧见,自南门起,到万岁桥终,会挂满祈福燃灯。
二十四桥装扮则更为华丽,桥与桥之间用粗麻绳连接好,上面挂起各色旗帜和彩带,有胭脂色、绛紫色,黛蓝色、翠绿色、秋香色,每个彩带旁边,还会配个同色灯笼。
同亮起,无比震撼,好似真来到九重天上。
今日赵冲在家中设宴,特意请陆宴和扶曼前去。
他们上两辆马车,刘嬷嬷四处张望,低声问扶曼:“娘子,今儿怎不见杨管家呢?”杨管家,说便是杨宗。
时候,时常觉来不及睡,饭来不及吃,她度认为他身子也许是铁打。
陆宴坐起身子,接过来,喝两口,沉声道:“倒是给你吵醒。”
听听这冷肃语气,谁能想到,里边儿还装着别扭呢?
沈甄确实也没听出来。对于睡觉这个事,她还真是脸无所谓。毕竟她大多时候都是在春熙堂内不出门,闲来无事,下午还能补眠。
想到这,沈甄不由真心实意道:“无妨,还是大人身体比较重要。”
扶曼撇嘴道:“嬷嬷还不知道老爷吗?想必他是放心不下秦姨娘吧。”
见此,刘嬷嬷笑声,安慰扶曼道:“娘子也别生闷气,瞧着,老爷现在心里是有你,不然除夕时也不会赏那些东西给你。”
真是话音落,扶曼就红眼,“嬷嬷不提除夕还好,提除夕,便又想到爷带着秦姨娘偷偷出门事。”
刘嬷嬷连着“哎呀”两声,忙道:“除夕陪那位,这上元节不是来陪娘子吗?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扶曼轻拭眼角,“嬷嬷是最亲人,尽管说便是。”
陆宴低头看她眼睛,亮晶晶,里面好像有星光映在湖水上。然而越是清澈,越是让他有种在唱独角戏滋味。好似喜跟怒,都是他个人事。
他有气无力地捏下她脸,叹气道:“睡吧。”
二人同躺下,齐齐入睡,他将手习惯性地放在她腰上。
——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很快,便到上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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