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于三月初回到京城。
元庆十六年春,三月初二。
和梦中不同,这次,陆宴是亲手把证据交到圣人手中。
成元帝轻捻着手上佛珠,发出嗒嗒撞击声。听政殿中人皆知,这是帝王发怒,准备老虎食子前兆。
周述安身边聂远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沈甄脸颊上红晕胜过傍晚彩霞,她不着寸缕咬着下唇轻颤模样,便是这世间最强媚_药。
见到眼前风光,陆宴如何还能感受到身上疼痛?便是现在再给他刀,只怕他也能受住。
他带着她回到榻上,继而倾身压住。
这样姿势,若是顺着,他伤口定是要出血,沈甄推拒着,坚决道:“你别靠过来。”
陆宴亲亲她耳朵道:“那你要去哪?”
她身子,抚抚她背脊,生硬地道句,“好。”
谁能想到,就这样简短两个字,也不是甚天花乱坠甜言蜜语,竟然让这个男人差点没闪舌头。
夜色渐浓,陆宴抬手拨开她鬓角发丝,低头去咬她雪白白脖子。
所触之处酥酥麻麻,惹得沈甄情不自禁地喘息两声,她唇边呼吸钻入他耳朵,差些灼烧他骨头。
忍不住,当真是忍不住。
成元帝端着手里折子,上下晃下,随后“啪”地声扔到桌上,“老三好大胆子!”
从陆宴带回来证据来看,赵冲手里钱,有半以上都是交给穆家,也就是三皇子箫承母家。
这个结果,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穆家虽然手握军权,权势滔天,但养兵开销实在太大,私兵尤甚,钱粮旦消耗起来,就跟流水样,没有座金山撑着,可谓是处处捉襟见肘。
但养私兵、炼铁、贪污,卖官,这已是踩到帝王底
他力量她哪里敌得过?沈甄被他弄快哭,知道多说无益,只好鲤鱼打挺般地抵抗两下。
谁料这男人却用诱哄口吻同她道:“甄甄,乖点,你若是不想叫继续流血,就乖点。”
然而她再乖,伤口到底还是崩开。
天快亮时,杨宗还是将白先生唤起来……
——
他喉结缓缓下滑,与她四目相视。
沈甄根本猜不到,在他波澜不惊瞳孔下,酝酿着怎样惊涛骇浪。
“别动。”男人声音暗哑,仿若有股磁力,震她心尖发颤。
他手桎梏住着她不老实小手,手去解她前襟丝带。
湖蓝色桃花云雾上襦,素白色裙裳,双色缎孔雀线珠肚兜,就这样件件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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