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大清早便有人来击鼓。
南市安善坊蓝门客栈,夜之间死家六口,死相凄惨,头颅被割下后,皆是挂于房梁之上,老人孩子无幸免。
不过屋内钱财分未缺,年轻妇人身上亦是没有被*杀痕迹。
不图财,不
平时就跟没长心似个人,专门能给人弄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陆宴如噎在喉,眉心连着两侧太阳穴突突地跟着跳,有刹那,好似听见阵耳鸣声。
他忍着怒斥她冲动,起身,面无表情地出澄苑,顺便无视她那声娇滴滴大人,弯腰便进马车,
进京兆府前,陆宴将这些画作都堆到杨宗手里。
杨宗疑惑道:“主子,这是……”
但片刻之后,男人温热掌心便覆在她小腹上。
“大人。”沈甄回头看他。
陆宴将她头扳回去,低声道:“就这二十幅,你明日再敢动笔,便把书房里文具全收。”
“知道。”沈甄恹恹道。
——
罢,她便转身回到桌前,执笔,蘸蘸墨。
陆宴皮笑肉不笑地盯她半晌,见她迟迟不过来,他便走过去,单手握住她脖子,用淬冰声音道:“说话,你是听不见?”
沈甄被人逮住命运后脖颈,立马放下手中毛笔。
回到澜月阁,沈甄连忙盥洗番,躺到他身侧。本来陆宴都要睡着,却被她翻身动作吵醒。
他伸手探过去,发现小姑娘身子正蜷着,“你月事来?”
陆宴勾起嘴角,有几分自嘲意味,“将这些都拿回国公府书房里,放好,别让人瞧见。”
陆宴迈上石阶,随时敲鼓面。他才是无处申冤那个。
——
时间晃,转眼便到三月初七。
陆宴本是打算陪沈甄同去大兴善寺,奈何京兆府却突然出事。
本来沈甄卖画凑香火钱这个事,已经让陆宴很受打击,谁知第二天,大早上,又来个晴天霹雳。
沈甄竟然把他在扬州给她买箱翡翠,估算下行情,立个账目出来,六百贯东西,经她手,笔笔折算成七百二十贯。
陆宴盯着眼前箱珠宝翡翠,和手里账目,甚至都气笑。
你说她傻吗?
但她算账算比谁都清楚。
沈甄蔫蔫地“嗯”声。
“何时来?”
沈甄也没多想,便实话道:“今日午时。”
陆宴冷嗤道:“沈甄,你这便是自作自受。”她来月事向来虚弱,站在书房画天,她不疼谁疼?
沈甄被他训背脊僵,没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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