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姌抱膝而坐,头埋在双膝之间,乍看去,她好似还是那个为他掏心掏肺李家夫人。
这不禁让他心跟着暖。
话说李棣为何会碰何婉如,还让她怀孩子呢?
论出身,何婉如不过是个商家女,即便尽力伪装,可身上仍是有股散不去小家子气。再论样貌、何婉如虽然算得上清秀,但与沈姌这样妩媚逼人美人相比,差就不是星半点。
李棣之所以能把何婉如接回长安,说白,就是他已经演够卑微沈家女婿。
何婉如看出李棣眼里不耐,心里有些慌。
她知道他向来喜欢自己乖顺,毕竟李棣最常说句话就是,“你听话,便对你好些。”
何婉如逐渐停啜泣声,退步道:“这孩子,您还要吗?”
四目相对,李棣目光缓缓向下,落在她肚子上,心软软,“如儿,你好好养身子,把孩子生下来,这是第个孩子,不会亏待你,也不会亏待他。”
“好,都听您。”何婉拉住他手。
段沉默过后,李棣皱起眉,对何夫人道:“岳母,欠如儿名分,日后定会补偿。”
啧。
要不怎说男人绝情呢?这才短短几日,他竟又变主意。
给不何婉如正妻名分,这便是结果。
文氏气得手都在哆嗦,“如儿才是你发妻啊!你怎能……”
这些年,他明明都已经做长安官,得圣人赏识,可在沈姌面前,却好像还是那个出身不显寒门之子。对比之下,何婉如就不样,李棣同她处时,且不说身子是否愉悦,内心确是得到极大满足。
“如儿!”何夫人咬牙切齿道。
何婉如冲母亲摇摇头。
何夫人脸很铁不成钢,指着何婉如脸,喊道:“你分明是他明媒正娶过来,现在却甘愿做小?”
李棣脸色越来越暗,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家子都在责备他感觉。
半晌,他转身离去,来到沈姌这儿。
“母亲!京城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有得选吗?旦被御史弹劾,惹不该惹人,这安生日子谁也不用过。”
何夫人没见过什世面,她不知道李棣在外面有多难,她只知道妻妾有别,如儿旦成妾室,那以后就是要低人等。
何夫人长呼口气,“如儿,跟阿娘走吧,这里容不下你。”
何婉如泪水浸湿整张帕子。
可相比沈姌眼泪,何婉如眼泪就显得没那值钱,毕竟她整日都在以泪洗面,就算李棣对她确实有几分情意,也耐不住如此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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