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棣知道他们之间事不是夕就能说清楚,再加上身子不适,很快就阖上眼睛。
黑暗中,沈姌看着他眉眼,指尖隐隐泛白。
好好过?
李棣。
若不是你,父亲不会锒铛入狱。
“起初以为有人给你下药,便叫他去百戏楼。”
李棣沉默半晌,也不知是在想甚,屋内烛光摇曳,就像是摇摆不定人心。
“为什救?”他忽然道。
沈姌轻声道:“怕你出事,然后许家栽赃给,说谋杀亲夫。”
李棣自嘲笑,“是许家会做事。”
沈姌快步走近,关切道:“大夫,他这是怎回事?”
孙大夫摇头道:“老夫方才给大人服丹参,大人便醒过来,凭老夫经验,这倒像是因为饮酒而突发心疾。”
“突发心疾?”沈姌道:“可他以前从没有过……敢问大夫,这病以后还会犯?”
孙大夫捋下胡须,道:“大人正直壮年,只要好好修养,不会有太大问题,就是日后饮酒要注意些。”
李棣点点头。
怕他是被人下毒。”
“这不可能!”董铭道。
“董铭,知你忠心护主,可若是他今晚醒不过来呢?你护谁?”
侍卫回首看看书房方向,犹豫再三,躬身领命。
偌大院子空空荡荡,留给她时间并不多。
若不是你,沈甄也不会沦落都去给人做外室。
你伤也就罢,可你不该毁沈家。
倘若今日坐上储君之位人是六皇子,你可会还有丝毫不忍之心?
只怕,沈家满门,
“姌姌。”
“知你想与和离,可就算是和离,你能再嫁吗?即便大晋民风比之前朝开放许多,女子二嫁也多是低嫁。你向来骄傲,倒不如歇这个心思,同好好过吧。”
沈姌嗤笑声。
李棣再次扣住她手腕,“你给生个孩子,想办法将妱姨娘送走,那些事,日后不会再提。”
沈姌轻声道:“你先休息吧。”
孙大夫走后,李棣看沈姌许久,道:“你方才去哪?”
“书房,去见董铭。”
李棣皱眉,哑声道:“你去那儿作甚。”
沈姌直接道:“你无缘无故昏过去,自然要找他打听你今日都去作甚。”
“董铭人呢?”
沈姌避过他人,悄声推开书房门,手执盏灯,从左到右仔细察看架几。
终于,再次看见那本账册……
半个时辰后,沈姌吹熄灯,将誊写纸张放入袖口。
回到世安苑时,孙大夫正在给李棣诊脉。
李棣也缓缓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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