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使臣进京之前,名单会送到京兆府,下个月末拿给你看。”说完这话,陆宴倏然感觉到股无法抗拒困倦,他半眯着眼看她,“三姑娘,现在能睡?”
要说沈甄喜欢这人,也不是没有原因,就像现在,位高权重男人偶尔说起情
沈甄摇摇头,道:“没有。”
“那你又折腾什呢?”陆宴看着她道。
沈甄侧过身子,看着他道:“大人困不困?”
陆宴抽下嘴角,“你说便是,客套就免。”
有件事沈甄惦记许久,见他愿意和自己聊天,便将身子往他那儿挪挪,“听闻,到年底,邻国大多都会来朝贡?”
陆宴怔住,回头去她眼睛。
“嗯”声。
“你轻些,别让别人听见成不成?”她眼睛,澄澈透亮,比她乖顺语气还要怜人。
句话,偃旗息鼓。
陆大人晦暗目光突然变得无比清明。
酒精作祟,他翻身将她压到身底下,唇齿相交时,男人手掌都跟着轻颤,他确实,很想要她……
陆宴捏着她下颌问,“你香囊呢?”
沈甄受不住他这样目光。
她蜷着脚趾,深吸口气,伸出食指,指向妆奁处,“第二个格子。”
自幼困囿在礼数中娘子,身子再受不得逗弄,可也是知道矜持二字怎写,沈甄抗拒不他,除女儿家那点爱慕,大抵还是跟那段外室情有关。
听朝贡二字,陆宴太阳穴霎时闪过丝疼痛,未几,他点点头,“是。”
“那回鹘会回来吗?”
这话出,陆宴瞬间知道她这是惦记谁。
“想你二姐?”
沈甄点头。
陆宴转转手上白玉扳指,忍不住自嘲笑,“你睡吧。”
正是应楚旬那句话,万物相克,谁也逃不过。
沈甄翻来覆去睡不着,会儿看看房梁,会儿又看看楹窗。
陆宴知道她睡觉毛病多,不止认床,还认气味,他有阵子没同她过夜,这显然是又不习惯。
他语气不善,“怎,在这妨碍你睡觉?”这显然,还带着生理上不愉。
也可以说,是跟这男人坏脾气有关。
过那久大气都不敢喘,天天试探他喜怒日子,想要突然在他面前端起名门贵女架势,这着实是有些难。
回想她刚住进沁园日子,稍不如他意,他要出言讥讽,要就是挑着眉梢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她自己认错为止。
即便陆宴眼下对她再好,她偶尔,还是会怕他发脾气。
陆宴刚要起身,沈甄忽然环住他腰,唤声,“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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