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清楚地讲明前因，只是继续往后说，凌家本来有恶魔血统，只是在如今已经淡化，大部分人都可以接受圣术治疗。
然而凌旭除外，他是光之力低亲和，被卡多重创后伤及全身几乎只能等死。
“死就死
吧，早在杀人之前
就做好
切准备。”
凌旭淡淡地说道，然后偏过头往向边
桃子，“只是如果死，即使桃子侥幸不受契约影响能活下来，估计也会被父亲交给那个老不死，所以在家族禁书区找到记载召唤仪式古籍——”
至于旁边那只狗——
“桃子。”
少女下意识抬起头想要去摸狗子脑袋，然后又心情复杂地停住动作。
“？”
狼犬倒是乖巧地坐在边，歪头看着她。
黑发蓝眼青年半跪在边，神情疑惑地看过来。
他身材瘦削容貌隽秀，乌黑发间伸出长长泛着霜雾暗色犄角，冰蓝色虹膜上绽裂着菱形魔瞳。
从外表上看，这是个毫无疑问恶魔或者恶魔裔。
旁边有只灰白相间毛绒绒巨大狼犬，头顶对三角状尖耳，她口吻微长，不曾呲牙吠叫、只专注地凝视他人时候，那双湿漉漉杏眼显得格外温柔。
戴雅愣下，“你们——”
向时空乱流中黑发青年挥手。
视野被黑暗吞没。
……
朦胧中，脸颊上传来温热湿润触感，像是有什
人在舔她脸。
——嗯，应该不是人。
没有闪避动作，但也不曾像是以往那样凑上来，只是有些疑惑，似乎不懂她为什知道自己名字。
“你说那个‘你’。”
戴雅站起身来，转头慢慢看向凌旭，“什意思？”
她其实大致也能猜到是怎回事，不过还是想听对方说遍。
凌旭轻叹声，“数年前，因为某些事，手刃个贱人，被那人祖父追杀至重伤，那刻父亲终于赶来——”
卧槽？
“你认识？”
黑发蓝眼青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接着眼神转微笑起来，“或者你见过是那个‘’。”
戴雅：“……”
打死她也不会认错，这人分明顶着凌旭脸，只是多恶魔犄角和瞳孔。
戴雅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
她躺在片松软雪地上，冰冻万里平原大雪纷飞，远方雪山连绵不绝地延伸，直至地平线尽头。
雪幕将四周染成片白茫茫世界，鹅毛般飘雪落在发梢眉间，传来阵些微凉意。
神明躯体并不会为这寒凉撼动，不过感觉依然清晰。
有两道身影停驻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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