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同比自己高上些晏明光对视着。他无所谓晏明光对他印象,好也行,坏也罢,他们只是为活下去临时组成结盟,晏明光就算讨厌他,那也不阻碍他们寻找线索。
情绪是无用东西。
片刻。
晏明光打开房门,率先走回去,低声道:“也挺好。”
冷然嗓音伴随着屋内微暖光线起朝着燕危而来,他吊儿郎当地挑眉看向男人背影,“切”声,也跟着回房间,关上房门-
也是最后个回到房间人,是隔壁那个中年男人。
昨晚长裙女人死,今晚他只有个人住,他房间还遭受过攻击,也是处于数字靠后、更危险房间。这是想用他们来挡灾啊……
燕危转过头,看眼隔壁四号房。
他什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把房门上没有眼睛女人肖像画摘下来,无声地走到四号房门前。他蹲下身,悄无声息而又慢吞吞地……将这幅画从房门缝隙里塞进去。
晏明光只是手抄兜,脊背挺直地站在五号房门前,神情泠然地看着他做完这切。男人眸光微沉,似乎有什话想说,却又什都没说。
后半夜对于燕危和晏明光而言,着实过得十分平静。他们房间再没发生别事情,画家没有再出现,被晏明光,bao揍过服务员也没有出现,昨晚那黑暗中摸索血手似乎也销声匿迹。
意料之中,午夜之后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中年男人惨叫声。只不过这回,燕危和晏明光都没有像昨晚那样迅速起身,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在这声惨叫声过去之后继续尝试休息。
挂在墙上时钟“滴答”“滴答”地点点往前挪动着。
天刚亮,到能在酒店活动时间,燕危和晏明光就起来。这是最后天,他们只剩下十几个小时,时间十分紧迫。
没有眼睛肖像画被完全塞进四号房门缝里。
燕危起身,缓步走回晏明光面前,“以牙还牙罢,怎?是不是觉得人设崩塌,很冷血?认识过很多朋友,所有人对评价都特别阳光特别积极,但其实他们都没有真看清。”
他抬眸看着对方,清朗嗓音此刻居然润上些许冷意:“晏明光,不是什好人,也从来不是什大善人。知道你在心里说冷血,但宁愿冷血,也不想当个圣人。”
他甚至能迅速适应这种在血腥和生死里沉浮副本。
他天生便藏着这样反骨,经挖掘,埋藏在骨血里离经叛道便会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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