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是它缺少骨头——肋骨,肋骨少左边十二根。”燕危凭借着记忆,将当时没摸到骨头都画出来,“还有这个,胫骨,根胫骨没有,根还在。”
“吱呀”声,山风将破旧木窗吹开,微凉空气哗啦啦地涌入,吹得黄纸边角掀起,簌簌作响。
晏明光上前重新将窗户合身,燕危看着男人背影,字句道:“你刚才去扔白伞,还记得伞细节吗?”
“长柄伞,伞骨和伞柄质地样。伞柄实心、偏粗。伞骨12根、偏弯、微细、没有弹簧和弯折地方,是自然弯曲弧度。伞面
燕危愣:“啊?”
“你刚才摸到什。”
燕危眉梢动。他目光移回晏明光身上,淡茶色双眸闪过难见惊诧。
晏明光仍然神色不变,微微垂眸看着他。这人靠在桌边,月光拉出修长身影,更添三分清冷。
燕危拉开椅子,在晏明光面前坐下来。比起男人连靠在桌子旁都要挺直着脊背姿态,他直接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地吹声口哨,说:“不是摸到什,是没有摸到什。”
夜色幽诡,床单上血污映着月光,山风呼啸。
这样诡谲场景下,燕危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就是没有看晏明光。
倘若是高明在这里,燕危大可以上去揽住对方肩膀,插科打诨地笑着说“看什看不就是作死回”。可偏偏现在直视着燕危人是晏明光,这人表情寡淡得像是个面瘫,可偏偏那双深黑瞳孔望不见底,说不清道不明。
晏明光仿佛能够看穿他想法。
燕危在进入楼内世界之前,就是个喜欢天南地北到处溜达,三教九流都待过人。看过形形色色人,朋友也很多,但也因此,他其实没有把谁真放到心上,真遇到什事,他没脸没皮得毫无心理负担。
“嗯?”
“刚才就觉得这个没皮小姐姐有点奇怪,她好像不仅仅没有皮,还只有血肉样,浑身都软趴趴。刚才摸下才发现,她腿部和肋部都没有骨头——而且这两个地方都有被切开痕迹。”
晏明光眉头微皱:“抽骨。”
“对。”
燕危在桌子上翻找会,勉强找出只有些断水水笔和几张发黄纸,挥笔间快速地画几根骨头形状。
反正也没人能真知道他在想什。
偏偏他没脸没皮在晏明光面前似乎没用。
他笑笑,打算坦然点:“其实也没什不能说——”
“你发现什?”
这人骤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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