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情：“……”
他再度伸手，抓住
项赢衣领，把已经断条手臂
人给揪回来。
“嘶——”项赢另
手紧抓佛珠，整张脸疼得拧成团。
“伤口上阶梯就能好，”林情又射出几箭，说，“抱歉，刚才是想像以前抓
弟弟那样，拽着你头发把你抓回来。”
他顿顿，严肃地说：“忘你是个秃头。”
晏明光已然使用技能。
他拉着燕危，燕危拽着身后许妙妙骨杖，许妙妙又拉着林情，林情扯着项赢，几人瞬息间来到几个车厢之外。
往前便是衔尾车头。
前后四方，死去工人自车厢底部冲出，残缺不全尸体朝着他们奔来。李茂只是坐在那里，喃喃着：“只是想要个永恒而已……”
这声音很小，却又通过每个鬼怪口中重复，仿佛千万张嘴在整辆列车上同时开口，交叠在起，刺激着人神经。
此刻满是阴测，面容枯瘦，双眸空荡荡，是望不见底黑。
项赢“呀”声，说：“怨气冲突，怨气冲天！他身上黑气都快把他自己淹没，他原来也是个鬼怪。”
不足为奇。
这车上所有人都已死去，戾气化作厉鬼，怨气永久地驻留。这些人当中，执念最大反而是李茂，他怨气比所有人都要重、都要浓。
“只是想要个永恒而已，”他开口，嗓音带着沙哑浑浊，“怎
那难呢。”
项赢：“……”
前方，燕危已然在晏明光和许妙妙掩护下，拆下这节车
前方晏明光扔道具动作十分利落，不过片刻就扫开鬼怪带着燕危来到这节车厢末尾挂着景物相片前。
项赢在后方却不算轻松，刚配合林情扔出个道具，另侧便骤然被鬼怪伸来手抓破手臂。
那鬼怪咧着满是血水嘴，黑洞洞双眼弯弯，露出瘆人笑容。它就着那剜出血洞，猛地拽，就要把项赢拽进满是鬼怪堆里！
林情抬手便要抓——
抓到个滑不溜秋光头，手滑，没抓住。
这话挡在回廊般列车里，在最前头晏明光微不可查地神色动，双眸闪过丝挣动。但这细微变化来快，去得也快，快到没有任何人发现。
燕危眉头紧皱。
他听过很多副本里鬼怪自白，大多都是贪嗔痴下执念和不甘，听得多，再善良人也会麻木。
但这次，他却总觉得哪里有点难受。像是戳中他心中在意或经历过些点，戳中最不可言说苦痛。
但他记忆中却没有任何能与这句话扯得上关系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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