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光没说出话,全都在恶念只言片语中透露出来。
这世间凡事有两面,光暗相衬,善恶相交,又岂会只有恶念,而无仁善?善恶相生,却也共死,覆巢之下无完卵,楼毁,恶念会灰飞烟灭,善念难道不会吗?
他第次之所以失败,是因为被楼格式化,还是因为他自己当断不断,无法在千万人和人之间抉择,才选择格式化来再给自己次选择机会?
燕危冷笑声:“你知道为什你每次,不论是对付还是想与和解,都灰头土脸地离开?”
恶念顿,周遭黑气都骤然停顿下来。
燕危心中只有声“果然”。
他心里头早就有这个想法,从恶念口中得知他获得记忆并不全时,并不会怀疑或者惊讶。这切都在不想期待理所当然中到来,或许是他早就有心理准备,又或许是上次登楼早就在燕危骨子里印刻下他应当有承担,燕危瞬间是没什反应。
比起和恶念多做唇舌,他更想听晏明光怎说。
他只是眉头微皱,在纷杂贪嗔痴怨中,动不动地站着,仿若这些最沉重黑暗和恶念话语根本没有侵扰他分毫。
恶念本想见他失态,等半晌也没见着什动静,只好说:“你早就知道?怎,你重来遭,反倒铁石心肠起来?”
“因为你不是晏明光,根本无法从善和情角度思考,你没有这些东西,你也不知道,什才是能触动结果。与晏明光事情,是们之间选择,你说什做什,是无法改变们之间谁决定。你只是个苟活在规则下恶。”
恶念被他不屑模样激怒,黑气瞬间仿佛风起云涌般翻滚,恶念无法突破规则在副本中动手,却能牵动这些天大怨憎。它们绕着燕危,同燕危擦肩而过,裹着无数怨气冲击着燕危,他咬紧下唇,动也没动。
下唇已然被燕危咬破,他似乎尝到些许自己血味道,神思愈发明晰。
他面前,只是个苟活在楼规则下恶念,从来都不是他对手。
即便
“直都是个铁石心肠人。”
燕危想,他拿到观音净瓶水,记下这个阵法,是不是只要争分夺秒将姜静云鬼身按回这死棺材里,就能歇口气好好和晏明光发个脾气?
“铁石心肠人可不会到最后前功尽弃啊,燕危,”恶念又大笑几声,“们可以是类人,你上次可以为他前功尽弃,这次也可以放弃那些和你没什关系人,不是吗?”
——前功尽弃。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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