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两手交叉放在桌上,似乎也比之前自信不少,“能说下原因吗?”
说出句烂俗话:“觉得,他也不想看到每天这个样子。”
“你意思是——”
点点头:“嗯,接受,他死,他不会再回来。”
医生鼻子里哼声:“其实,这三个月也没闲着,计算准确时间,有个明确结果,你再坚持周如何?”
以后,除每天早上起床把钟调慢1秒之外,生活与往常——失去丈夫之后往常——并无任何区别:翻出他衬衫件件地熨烫,件件地折叠;在被戏称为“寡妇群”聊天室里与那些同样失去丈夫女人们聊天;参加父亲给报职业课程,准备重新回到职场挣钱养活自己;下课后经过们常去公园,在长椅上坐着看日落,趁无人注意时候哭会儿;做他喜欢吃菜,放上两双筷子,把两只碗里饭都吃光,并代他谢谢自己厨艺;睡觉时枕在他枕头上,他味道还残留在上面,天天淡去。
想梦到他,却次都没有。
想生活有些改变,却点都没有。
确定已经过去23天,因为已经把时钟调慢23秒,23次“咔嗒”,当别人家钟是7∶50∶00时,手中钟却是7∶49∶37。
打电话要求医生告诉答案,做这种傻事还要做到什时候,坚持到何时才会看到结果?结果又是什——除搅乱生物钟之外?
“医生,很累。”
“再坚持周,定会有转机。”他口气容不得人拒绝。
周其实只是把时钟调慢7秒,这7秒却漫长得有如隔世。
记得,他曾经对说过,从见第眼到爱上,他用7秒。觉得他是说来哄开心,说不定还是从什狗血电影里抄来台
医生只是强调定要相信他,其余,他概不谈。
讨厌这样状态,明知道对方是个拿寻开心神经病,还要把剩下全部希望交到他手里。
三个月过去,生活终于起变化,在间小公司做行政,有开明上司和友好同事,虽然回家经过公园时还是会忍不住鼻酸,但相信,生活是在向着好方向前进。
调时钟事情还在继续,天都未停止,如今钟已经比别人慢1分半,还是不知道这样做有什用,大概,已经把它当成个无聊游戏吧。
现在正坐在医生面前,脸上有点笑意,不再像之前那般木然,“医生,可能要停止调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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