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华丽点吧,没啥特别要求,把他整惨就行。”
“行,什时候要?”
“周之内。先付你半定金。”
“对不起,亲爱,们不是要放弃你,只是想让你解脱。”阿花将阿明手贴在自己面颊上,喃喃地说。
这只手除还有她熟悉体温,再也不复往昔温柔。那些十指相扣穿过人潮午后,掌心相贴紧抱拥吻夜晚,都成为旧时回忆,只是每天都会割出崭新伤口。
“就是刚刚讲那些。”
“你刚刚讲啥?没怎听。”
女人叹口气:“说,跟男朋友分手。”
“你要帮你写情书?”
“不是,你不是小说家吗?想你帮写个故事。”
“所以,你不是来约稿?”打断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独白,准备挂断。
“不是,——”
“那就没什可说,再见。”
“等等,可以给你钱!给钱还不行?”
停住按向“挂断”键大拇指,问:“多少钱?”
阿花伤心之余,也会感慨时间流逝匆忙与无情。
阿明被遗传病击倒是半年前事情,从那之后他再也不能独自外出,出行都要靠阿花搀扶,常常在说笑之间嘲笑自己,让两个人都不忍心表露得太过伤心。
阿明被车撞是三个月前事情,从那之后他再也不能下地行走,只能躺在
“小说家”这样高级称呼从听筒那边钻过来,听得耳根发烫,心底小鹿乱撞,撞得心室乱颤,“只是写些莫名其妙故事,也没几个人看。”
她好像没听辩解,“你就编个故事,以和前男友为主角,情节什你随便编,只有个条件。”
“什条件?”
“最后结局,前男友必须很惨,不是,不是很惨,是特别特别惨。”
非但不是情书,还是诅咒,果然情浓于水,情断浓于王水。不过,说起来,大概是心理有点变态,写故事里,主角下场都很惨,在笔下,当配角永远比当主角幸福,“可以。你要什风格?暗黑?小清新?玛丽苏?还是——”
“你开价。”
看眼碗里泡面和刚咬半口难以下咽火腿肠,琢磨着下星期饭钱好像还没有着落,“个字三块钱。”
“成交。”
看来这个女人不懂行情,这样三流写手,不仅满地爬,而且生命力顽强,个字毛钱都能活到海枯石烂,随口喊到三块,她竟然马上就同意。失策,连女人最原始砍价冲动都没激发出来,做人真是失败。
“你要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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