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期!你有完没完?”
“你对他根本没意思,们在这里说这久,你到现在看都没看他眼。”
“然后呢?非得选个喜欢?你当初和签结婚协议、和在起、同居年多,不也没挑个喜欢吗?样事情,你能做,就不能做吗?”
“……不样。”
“哪儿不样?”
他恋旧,最大毛病就是囿于现状。以前追在乔南期身后那多年是这样,此刻,他好不容易换个生活,安稳地往着另个方向走也是这样。
所以他止住动作。
晚宴内钢琴声缓缓落下,伴随着收尾小提琴声,在这片刻间归于宁静。
这瞬间,周遭突然安静下来。
赵嵘没有彻底转身,只是微微侧过头看向乔南期。
话落,赵嵘自己都有些恍然。
乔南期好像真和他印象中不太样。
是他困顿多年都从未真正看明白,还是乔南期在他离开之后日子里发生什?
赵嵘没有细想。
这并不重要。
乔南期嗓音滞。
他想
那问答荒唐感尚在他心中游荡,他深吸口气,逐渐随着这落下乐声归于平静。
这回他没有立刻抬脚,而是顺着方才话,说:“让刘顺随便给找个,恐怕都比乔先生来得体贴细致,为什要自讨苦吃?们已经分手,想带谁回家……和你无关,希望你不要再干预。”
乔南期仍然下意识握紧双拳,手背青筋都冒出来,那双大多时间都极为凌厉双眼若隐若现地晕着红,眸底深深。他愈发神情深沉,面容郁郁。
“好,”他顿顿,沉声道,“不干预你。”
他将目光移到直不敢说话那个戴眼镜青年身上,说:“你想要什,给你。只要你不跟他走,赵嵘会给你多少钱,给你十倍。”
他方才说出那番话时,主要是被乔南期连续拦着好几次逼急,还有那部分原因,是他笃定乔南期不可能接话,甚至可能直接发怒。
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如果乔南期真应,他该如何回答。
他也从未想过,如果乔南期真喜欢他、甚至是爱他,他会怎样。这个选项根本不存在于他曾经思考过会发生未来里,以至于赵嵘连拒绝方式都没有思量过。
他不否认,那刻,在切想法和情绪涌上之前,他险些就转回身去。
只是习惯和潜意识虽然深入骨髓,跌倒过次伤痕也同样历历在目,那些伤痕浮在表面、就在眼前,甚至比骨子里习惯还要显眼。只要低头便能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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