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习惯早起,尽管睡得迟,但还是在朝阳升起后便醒。
醒来时候,他正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陆星平比他醒还早,已然端着杯咖啡,在另处处理着什,似乎是工作上资料。
昨晚休息时候,陆小月本意是让他睡在客房。但陆星平家太久没有待客,客房需要收拾,大半夜不论是陆星平来处理还是找家政,都是打扰人,赵嵘也不挑,干脆便在沙发上睡。
“早啊学长。”他伸个懒腰,起身去洗漱番。
随后,他同陆星平说声再见,披上外套便出门。
乔南期在屋外看着,直看着。
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也不知道赵嵘打算待到什时候,甚至不知道赵嵘还打不打算出来。
如果不出来……
赵嵘会和陆星平做什呢?
赵嵘……是会露出那些以前只有他个人看过表情、那些只有他知道样子给陆星平看吗?
没结束,赵嵘便明白,陪陆小月玩玩明明能帮她解闷,陆星平开始却不干。
他看眼陆星平刚打出来牌:“学长,你不能打这个,这是送机会啊……”
陆小月已经成功被陆星平喂到牌,放下手中剩下几张,开心道:“又赢啦!”
赵嵘看着陆星平黑脸,心虚道:“学长真是好哥哥,真让着陆小姐。”
“你不说这句话给挽回面子话,”陆星平皮笑肉不笑,“或许会更好点。”
可他刚出门,便猛地刹住脚步。
门前阶梯上,男人正颓然地坐在那,背对着他。这人外衣上有些纷纷点点深色,像是雪落在身上后又被体温化留下水渍。
乔南期也不知是什时候在这,他似乎困得快要睡着,听到赵嵘开门声音,这才骤然清醒。
赵嵘站在门前,眼看着乔南期猛地起身,转过来看他。
他这才发现,这人面容憔悴,双眼中还有些血丝,双唇不知是不是冷,比往日
这些想法根本无法扩散,只冒出那点,乔南期便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赵嵘拉走。
他看着屋里灯光亮许久,亮到周围房屋都灭灯,亮到飞雪来又走,地上又铺上层白……
乔南期在门前阶梯上坐下来。
夜坐到天明。[1]-
清晨。
赵嵘:“。”
“……”
风起,白日里还未来得及完全落下飞絮再度自缈缈天际落下。
纷纷飘雪盖满人间,夜色缓缓走来。
寒凉空气填满世间,路上人烟稀少,眼望去,全是茫茫。万家灯火映着白光,陆星平家灯更是亮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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