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途手中筷子顿,停在盘子边缘,抬眸打量他眼:“这事可不兴说谎啊。你虽然直都没有病,也没什病理性表现,但星平不是说吗?你直在边缘踩着,稍微控制不当可能真会……”
“不需要,是因为好。远途,这个月没有做任何和母亲有关噩梦。”
夏远途愣愣:“那你……”没有像从前那样封闭自和戒备吗?
夏远途没说,乔南期却看得出来他要说什。
他摇头:“有做梦,但只有些小时候她还在世时候回忆。”
夏远途说到这,不再多说,意思却很明显。
乔南期自然明白这些,但他却和夏远途说:“也没其他事情可以做。远途,需要点指望。”
夏远途顿时没话语。
当时乔南期仍然认认真真地做完几道菜,邀请夏远途和他品尝——反正没有其他人吃。
夏远途吃几口便说:“厉害啊。乔大少爷,就您这还说自己失败?”
“今天学两道?”
李姐赶忙点头:“对对,道炖菜道炒菜。乔先生啊,过两天再学两道,小赵爱吃啊,就都学完,真没什可以教。”
“学完,你就挑些类似菜吧。”
“好好。”
厨房墙上已经贴满黄色便利贴,有因为时间久失去粘性,还被乔南期用透明胶带固定住。
其实还有赵嵘。
以往那些让他夜半惊醒场景,不再是乔安晴跳下楼时样子,而是风雪中,赵嵘摸着他脸,动作温柔,话语入刀地和他说:“未必爱你。”
这句话每每浮现在他梦中,总能枪击中靶心,准确无误地把他从梦中拽起。
他梦靥不再是乔安晴,变成赵嵘。
后来
乔南期没有回答他。
夏远途又见缝插针:“你最近还需要找星平做咨询吗?”
“没找。”他说。
“要不,再找个不认识心理医生?要是找好,签个保密协议,问题应该也不大。”
“不用,不找他不是因为尴尬,是因为不需要。”
他家里不再像以前那样,墙上光洁如新,地上空无物,不再丝不苟,却仿佛多点人气。
只是只有他个人住着。
最多,还能再算上那几只天天在家里翻天覆地猫祖宗。
但他仍然继续每日准时回来和李姐学做赵嵘喜欢吃东西。
前几日夏远途刚好在这个时间点来找他,见到他在学,和他说:“你怎现在还在学?歇歇吧,真要等赵嵘和星平分,你再来也不迟啊?而且他们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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